长孙晟细思,李渊所说也不无道理。
兵法的精髓,是要经过实战,才能真正体会到的。纸上谈兵,是拿万千将士的生命当儿戏。
但长孙晟心中已有主张,他与李渊并无多少交情,又怎能轻易接下这本就强加于人的请求呢?
于是坚辞道:“季晟不才,不敢答应国公所托,还望能够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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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在李渊意料之中。
他退一步说道:“李渊亦知这是勉为其难,既然将军不肯,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让犬子与令郎无忌交个朋友,经常到府上走动。将军如认为此子可教,遇到机会,稍加点拨一下,在下也感激不尽。”
长孙晟无奈,只得同意李渊的这个请求。孩子们之间,彼此交往是无可厚非之事,如若拒绝,实在是不尽人情。
他点头道:“能得国公厚爱,让犬子与令郎交往,是季晟求之不得之事。”
李渊见长孙晟答应,口中不住感谢,心中庆幸,这条线总算搭上了,以后来往多了,不愁拉近双方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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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长孙晟设宴款待唐国公李渊父子。
宴罢,送走李渊父子二人,长孙炽随长孙晟回到外院书房。
两人坐定,长孙炽问长孙晟:“季晟,你觉得李渊这次来访,其真实目的何在?难道真是为了让你教他儿武艺、兵法?”
长孙晟说道:“让我教他儿子武艺和兵法,根本不尽情理。哪有一个朝廷三品官员,为人培养儿子的道理?明明知道不可行,却偏偏要提出来,说出去就是个笑话。”
“我看,他是想让李世民多在府中走动是真。然后,以这为由头,拉近两家的关系。两家关系走近之后,他或许会说出真实目的。”
长孙炽点头道:“从气度上来看,唐国公李渊非是常人。按常理,该不会提出这不可思议的请求,明摆着是强人所难。”
“为兄阅人无数,也懂一些相术。我观李渊,非池中之物,也不是甘为杨广鹰犬之人。所以,不必疑他为杨广通风报信。”
“如今朝局风云变幻,与他走得近些,以后或于我们长孙一族有益无害。”
长孙晟道:“我实感觉到,他有拉笼攀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