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骑马射箭是司空见惯的事。
只是在京城,女子大街上骑马狂奔,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到了乡下,高秋娘就少了不少顾忌。
她也想试试,长时间没骑马,自己的骑术生疏了没有。
十一月下旬,天已入九。
长安在这时节,已是天寒地冻。
长孙晟和长孙无忌穿了貂裘袍,头戴突骑帽。
高秋娘和观音婢穿了绵袄、绵裙,外罩貂裘斗篷。
各人戴了鹿皮手套,用围脖捂了口鼻。
长孙晟抱着观音婢,两人共乘一骑。高秋娘、长孙无忌各人独自一骑。
由于长孙无忌骑术还不太熟练,由两名随从骑马在两边护持着。
五匹马首尾相随出了城南庄园。
长孙晟夫妇二人策马疾驰,片刻便把长孙无忌三人甩在百丈之外。
观音婢第一次坐在马上飞奔,感觉很新奇,在长孙晟怀里激动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地“啊啊”叫着,还扭脸观看高秋娘骑马的样子。
高秋娘刚开始感觉有点生疏,不一会就找回了原来的感觉。扬鞭抖缰,蹄声得得,听风声从耳边掠过,她心中不禁豪气顿生,心胸变得分外敞亮,恨不变作男儿身也和丈夫一样驰骋疆场。
二人见与长孙无忌的距离越拉越远,便勒住马缰调转马头,等待他们三人。
长孙无忌骑在马上,身子有些僵硬,马儿度着方步稳稳前行,两位随从两边小心保护,用了好大一会儿,三人三骑才来到长孙夫妇跟前。
几人下马,面前是万倾良田,田里的麦苗刚长出一两寸高,还没有遮盖住地面,满地的白霜衬托着一道道浅绿,远处的村落隐在薄雾之中。
长孙无忌问道:“阿爷,这是什么地方?”
长孙晟道:“这方圆数里皆是我家田产。那些村落,是我家佃户居住的地方。你想到村里看一看吗?”
长孙无忌问道:“什么是佃户呀?”
长孙晟道:“佃户,就是为我家种地耕田的家奴。种我家的地,给我们家交地租,干得好收成好的话,可以多打些粮食,生活就好一些。”
“不好好干的话,打的粮食就少,生活就差一些。他们的户籍是依附于我家土地的,不得迁移。如果离开,官府就会作为逃奴抓回。我大隋律法:任何人不得收留逃奴。”
长孙无忌又问:“那佃户就一辈子只能为奴吗?”
长孙晟道:“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