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国公府的小溪一侧,歆锦庭苑的婆子们嘴角咧笑到了耳根子,股股妖孽之气,愈发在王府之中弥散。
“红柳,待会你别怪咱几个婆子没提醒你,你以为你那苏歆瑶还是王府的嫡女不成,她活脱就是一大傻子,迟早会被赶出苏家。
咱几个婆子便不妨告诉你,今后,我歆锦庭苑的主子才是这苏家的大掌家。
今日咱婆子找你洗衣也算是你的福分,你可别不识抬举!”
话落,另一个婆子上前,对向满脸淤泥,蒙着清泪的红柳,拾起了一件被淤泥染透的祖母青衫,咧笑道:
“红柳,咱几个可都全看见了,这祖母的衣裳可是你故意弄脏的。
婆子我年岁大了,记性不好,却也记得,这王府的家规上严明,婢子弄脏了主子的上好丝衫,可是要挨家法板子的,红柳,你说是不是?”
红柳本就入了泥潭受了辱,此刻又被如此几个妖媚婆子羞辱了一番,心中委实堵闷,破口一言:“你们歆锦庭苑欺人太甚!”
“欺的就是你这小婢子,你去告你主子去呀!
你主子痴痴傻傻,可还当不得你呢,没准还会犯傻弄脏几件新衣裳,再让你洗上一夜。
你们歆瑶庭苑奴才傻,主子更傻,就属这般德行,可怎么得了哟!”
婆子们将手中的帕子抹了抹脸,便也扔上了红柳的脸,威严对她喝道若是今日子时之前不将衣物洗好送入歆锦庭苑,不但会将她告上王府大堂,还会叫上王府的几个恶奴小厮,好生赏给红柳几个大嘴巴子。
言罢,婆子离去,狂肆的笑声响彻国公府的半个府衙。
一侧,红柳实属无可奈何。
如今,她的大主子苏歆瑶痴傻多年,早就不问红尘之事,犯病严重时都需要红柳贴身照料。
就连无人掌管歆瑶庭苑之时,还是红柳暂时掌管歆瑶庭苑。
今日之事,红柳更是觉着苏歆瑶无法替她出头。
几个婆子早就对苏歆瑶虎视眈眈,平日里在国公府中说话也有些许分量,今日她们便是借着欺负红柳婢子来打苏歆瑶的脸。
据说这几个婆子平日里与府中的几个男恶奴关系甚好,而红柳却是孤身一人。
若真要告到了祖母青秋大堂,薄唇敌不过众口,挨罚的还得是她自己,便也只好忍辱将泥潭中的衣物重新拾回筛笠之中洗净,勿再让这群婆子寻找把柄。
正当红柳欲将最后一件衣裳拾起准备重新清洗之时,一双倩足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