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捶的更是粪土堆。若是干的倒也罢了,最多就是尘土飞扬,若是下了雪,雪又化了的时候惨不忍睹。粪泥四溅,臭味远扬。”
林谨容便撇了撇嘴;“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亲眼看到过的?”
陆缄笑道;“我读的书多,就算是没有亲眼看到,也是知道的。”边说边拥住了林谨容,一双手不老实地朝着她怀里探去,俯在她耳边吹气;“你的药还有多少没吃完?”
林谨容斜睨着他;“忍不住了?”
陆缄又把手往里伸了伸,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关心你。”
林谨容把他的手抓出来,扔开;“你是关心你自己。”她现在是发现用这样的方式与他相处比憋着忍着更好。只要语气表情拿捏得当,他反倒顺和得多。果然陆缄并不生气也不多话,只含着笑锲而不舍地去扯她的手。
只听得双福和双全齐声应道;“如愿!如愿!”樱桃脆生生地道;“一定得富!”叮叮当当一阵铜钱敲击的声音,樱桃丢了竹竿,笑道;“去和二爷、奶奶拜年讨封赏!”话音才落,脚步声就已经冲到了门前。
荔枝低低骂了一声;“大清早就冒冒失失的。”
樱桃干笑;“过年高兴么。这两个小丫头昨晚就没睡好…一直就在念叨着呢。”
“时辰不早,等她们拜了年给了封赏还要祭祖家宴,出门拜年的。”林谨容将陆缄的手拿开,把半干的头发绾了起来,出声招呼;“都进来罢。”
桂嬷嬷和荔枝为首,领着几个丫头鱼贯进来,行礼拜年说喜庆话,说得最多是早生贵子之类的话,陆缄心里喜欢,面上却半点不显,不过露了个淡淡的笑容,转眼却又在林谨容给过封赏后,又给了一份。
祭祖,家宴,食素饼,饮屠苏,投麻豆,拜年。除去今年的气氛与往年不一样以外,和从前林谨容在陆家过的每一个年没什么区别,林谨容成日跟着林玉珍出门拜年做客,或是在家接待上门拜年做客的亲眷们,把日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十二,陶氏使人过来■她回去,却是离家几年,从不曾归宁的林谨音与陶凤棠一道,抱着獾郎来拜年了。
林谨容喜不自胜,早早禀过林玉珍,与陆缄一道回了娘家。獾郎已经满地撒欢,见了人也不畏生,弯着一双酷似林谨容的眼睛逢人就笑,不过是在拜见的时候听人介绍了陆缄一回,便记住了,姨父叫得甜糯清楚不说,总围着陆缄打转。
陆缄喜欢他聪慧讨喜,给了一对玉璧做见面礼,又再三强调;“这孩子生得真好,这双眼睛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