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孙诲就醒悟过来:曹世宇是在讥讽自己,与身份低微的说话人一样!
孙诲当即大怒,站起身来呵斥道:“曹世宇!你竟敢侮辱官长!”
曹世宇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额上青筋暴跳的孙诲:“孙四兄,你怎么脸色转换如此之快?曹某说错话了么?”
孙诲气恼不已,右手伸向腰间的横刀。宋通连忙起身按住了他的手臂,低声劝说道:“曹世宇一介胡人,不懂许多规矩。孙兄却不一样,须知道此时是众人欢聚,此地是节度使内堂!”
孙诲听了,再看向崔希逸与伏地南。崔希逸沉着脸低头不语,而伏地南故作若无其事状,自顾饮酒。
在场的人,见到此时情形尴尬,也都低着头不说话了。
孙诲恨恨地抽回右手,低喝一声:“曹世宇,你须记住身份高低不同!”说罢,他恨恨地坐回椅中。
曹世宇还想解释,被宋通以眼神示意。凑近他,宋通低声说道:“你出言不思考吗?”
曹世宇低头想了一会儿,暗自叹气。
场面稍有沉闷,却有一名侍卫匆匆赶来。他走近宋通,低声说道:“阿史那博恒已经返回。”
宋通立刻大喜,随即向崔希逸低声请示,是否可以让阿史那博恒参与酒宴。得到他的同意,宋通随即命侍卫将阿史那博恒叫到内堂来。
不多时,风尘仆仆的阿史那博恒,迈着大步走来。
一进门,他立即向崔希逸行礼。随后,伏地南大笑着说道:“是我带你出来长安,莫非是这里不好么?”
阿史那博恒见伏地南调侃,连忙再拱手施礼道谢。再向宋通施礼过后,他就坐在旁边。
曹世宇对阿史那博恒微笑一下,心下也是欢悦起来。见场面还是沉闷,他就起身对众人拱拱手,笑着说道:“曹某胡人,本也不在意许多。我见许多官贵,在宴饮时也多有舞剑、啸歌。这些不仅不是羞耻的事,更还被称为雅事。”
自古,就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典故。曹世宇所言,的确非虚。
宋通暗赞曹世宇的机敏,连连发声附和。孙诲此时情绪冷静,也自觉刚才做得有些过火,就不再说什么。
崔希逸和伏地南,都对曹世宇连连点头,微笑着看着他。
曹世宇走到墙角,拿过一面小鼓,笑道:“谁可击鼓?曹某可为众人献舞!”
宋通立即拿过这面小军鼓,说道:“某来为世宇助兴!”
两人约定了节奏,曹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