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见宋通二人表情都有些神秘的样子,曹世宇知道即便追问,也必无结果。他只得拱手道别,回去军府。
见闲杂人不再干扰,郑德淳再着急地邀请:“那人不会走漏什么讯息吧?”
“不会,都是寻常兵士。我番值期满,将要返回长安。想采买一些所需物品回去,得些利益。”宋通语气轻松地说着,随后与他说笑着前行。
从东市出来,二人走不多远,就拐入了一条横街。
走到尽头,再拐了一个弯,郑德淳手指前方里坊内的一株银杏树说:“就在那株树下。”
穿过里坊的木栅门,宋通走到道观近前仰头看去,只见院门的上方,蓝色为底的匾额上,镌写着“太虚观”三个鎏金大字。
应该是年久失修,又有风驰日晒雨林,这几个字已是金色斑驳,露出了底里的褐色木纹。
“莫要嫌弃观小,里面自有宝贝!”郑德淳伸手向前,示意宋通进去观中。
进得院子,宋通四处打量一下。这是一所二进的院落,面积并不大。
前院的正面,是供奉着三清神像的大殿。两侧各有几间房屋,作为道士们清修,以及居士问道的寮房。
两名小道士,正在园中打扫,见到郑德淳与宋通进来,略施一礼后,继续忙碌。
抬眼看去,宋通见到各处屋顶上尽是杂草。走进大殿中礼拜,他看到神像虽然很整洁,但四周的梁柱间已是暗结蛛网。
宋通礼拜已毕,郑德淳还礼后,将他带进一间寮房。
屋内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炉灶,上面悬挂着一只铁壶,微微冒着热气。屋子里没有高大桌椅,只是在地上铺着一张草席,上面摆着一张矮桌。
两人分列在矮桌对面,跽坐下来。将臀部置于足踵上坐定,宋通发声问道:“道长,硫磺何在?”
郑德淳此时,并无先前的着急神色。他将左手中的拂尘放在身边,就拎起矮桌上的陶壶,为宋通面前的小陶碗中,倒了一杯白水。
“宋居士请饮。”郑德淳伸手示意道。
宋通见他如此,也只好暂且耐着性子,端起小碗喝了一口。
随后,郑德淳就开始介绍起来。
今年四十七岁的他,原本也曾考过两次科举。未能得中的悻悻中,他立下“不为良相,必为良医”的誓言。
但半路学医,有无家学,郑德淳不仅学起来费力,更也无人敢来问诊。
失望之余,他再赶上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