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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正愁眉苦脸的赵朝夕乐了,“真的?”
而赵清檐听了这话,面上无甚表情的叹了句,“萧王脾性,甚大。”
现已是晚秋,桂树上的黄蕊已经落了大半,微风一卷,簌簌的散落一地。
赵清檐将暖炉上温了好一会儿的瓷罐端起,拿着玉勺挖了一盏,推送到赵朝夕面前,慈祥道,“前些日子晒过的桂花制成的花蜜,为父盯着火候温着的,尝尝。”
这边的景象是父慈女孝,在暖阳下喝着甘甜的花蜜;而躺在板车上一路颠簸的轩辕澈就没那么舒服了,不仅被迷晕入梦魇,还被李复一路拖至城郊的一间酒店旁。
酒店名字就叫一间。
让人奇怪的是,这酒店外面的装修看上去尘年已久,大门口挂着的店名牌匾,却是崭新的。
一间二字,笔锋清俊,落笔婉转,端能看出,写字之人是名清逸的公子。
而写下这二字的人,正倚在酒店门旁,拿着湿了的锦布,细细擦拭着沾上墨迹的手指,此人正是李冬雪。
而灰狐在酒店内卖力的扫弄着蜘网飞蛾。
远远的见了李复驾着板车鞭策着老驴一路颠簸,李冬雪的嘴角不禁翘了翘,秉着看热闹的心思,对灰狐唤到,“别折腾了,来和我一起笑这小子。”
灰狐原本妖媚精致的脸庞染上灰尘,甚至发丝间沾染到蛛网,看上去稍有狼狈,但他顾不得这么多,听到李冬雪的话,他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他身边。
顺着李冬雪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灰狐见那老驴得儿得儿的拉着板车,虽然距离稍远,看不清板车前头坐着的李复是何等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到。
不用猜灰狐也能想到,让手下的人拉着板车去接应,一定是李冬雪的主意。
他,总是那么有趣。
灰狐想到这,不禁又看向了李冬雪。
此时的李冬雪,满眼笑意,唇角勾起,叫他那一身清冷带上了几分桃花的味道,有了温度。
灰狐又看痴了。
天地精华,使妖物化人形。
可灰狐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个勾人的妖精,能够轻易摄取心魂,扰人心智。
“人带来了,自己搜魂去吧。”李复一脸寒霜的下了板车,他指了指板车上衣着华贵,瘫倒着半死不活的轩辕澈,示意李冬雪自己把他拖下来。
没错,李冬雪所说的“轩辕景欠他的一件东西”,竟然藏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