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相府的路上,雨势渐小。凉风一吹,冻的赵朝夕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原本想着像溜出来那样再翻回去,谁知,当她找到自己标记好的地方翻上墙,下来时踩到的并非她堆放的石板。
她踩到了她爹。
“回来了?”
赵清檐非常平静的说。
但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赵朝夕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回来了”,吓得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下去时,跟着她身后翻墙的李复长臂一捞,拽住了她。
这个气氛就很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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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赵朝夕被革令去梳洗,又喝了碗暖暖的热汤,以防感冒后,自觉(不是)的挪来赵清檐书房喝茶。
当然,还带了个吸引火力的李复。
“坐。”赵清檐示意赵朝夕与他促膝长谈。
赵朝夕当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郑重道,“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去找他。”
赵清檐听后摇了摇头,“找人无错。”
“那……”赵朝夕紧张的将双手背到身后。
{这种被审问的感觉,谁懂。}
审问?
谁懂?
原本正在窥视赵清檐内心的李复不知不觉被赵朝夕的心里话吸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她真的,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垂着眼眸装透明人的李复如是想。
赵清檐视线转向李复,打量了他几眼,接着神情严肃的对赵朝夕道,“救人是好事,可你不该视自己的生命于儿戏。”
“天气恶劣成这般,你孤身一人在这满城中找他,且不说会不会遇到歹徒,就是路滑摔伤,也有断骨的风险。”
说着,他扫了眼赵朝夕因为心虚往后掩的伤腿。
“摔了吧?”
“嗯。”赵朝夕闷闷地嗯了一声。
“疼吧?”
“疼。”赵朝夕不知为何,鼻尖有点酸。
她自认为并不矫情,可人心肉长,有时候受了委屈,一个人呆的时候并不想哭,但被关心时,就莫名的觉得自己脆弱起来了。
“看你这还能蹦、能跳、能翻墙,应当是没有伤及筋骨,”赵清檐起身,从柜中拿出一瓶伤药,“前些日子圣上赐的赏赐里有瓶顶好的药,听说是抹了能够使皮肤完好无损,如今还算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