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过了好一会儿，江迟等到情绪平复了些，他才回到病房。
而唐晚星已经简单的洗漱了下，准备入睡了。
她淡漠的瞥了眼推门进来的江迟，「你不应该去陪你的白月光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别阴阳怪气的了，我没跟她说我在这里，是她自己来的。」
他解释着，走到床边，帮唐晚星掖着被子，打了杯温水递给她。
唐晚星没有伸手去接。
江迟也没说什么，而是将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
他们也一起生活了三年，江迟看着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话想要对自己说。
唐晚星的沉了沉眸子，扭头望着江迟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病房里更是安静的只有空调吹风的声音。
她垂眸瞥到江迟手臂上前两天她咬的齿印，现在已经结痂了，但还是异常触目惊心。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伤口，「疼吗？」
江迟摇头，「不疼。」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唐晚星收回手，哑声道：「等我出院回去，就离婚吧。」
话音落下，唐晚星明显都感觉到江迟的呼吸都变得轻了些。
「不是说，现在先不谈这事吗？爷爷那边……」
「爷爷那边，我去说。」
江迟的话音还没说完，唐晚星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晚晚，如果我说，我们不离了，以后好好在一起过日子，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江迟满眼的深情。
唐晚星苦涩一笑，没有任何迟疑的回道：「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到我的孩子因你而死，阿迟，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话音落下，病房里顿时陷入无限的寂静。
良久江迟才缓缓开口，「我会弥补，可以吗？」
唐晚星冷冷一笑，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氤氲，「一条人命，怎么弥补。」
她字字句句扎着彼此的心，将两人越推越远。
这从来都不是江迟想要的，就算当初提了离婚他也没想跟她闹得好像一个仇人似的。
江迟刚想要开口，突然那个特殊铃声就响了起来，瞬间让病房里的氛围变得更加凝重。
他直接挂断，但没一会儿，这号码又打了过来。
江迟皱了皱眉，唐晚星冷声道：「你接吧，万一她有什么急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