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房门冲病房里大喊,“我就在门口守着,他要是有什么动静你就叫我啊!老娘废了他丫的!”
顾小棠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操心她的一个人。
黎念倾本来阴郁的心情被她这一嗓子喊晴了不少,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苏景迁两个人,苏景迁早已在沙发上坐下,背靠着柔软的抱枕,两条长腿伸展开来,丝毫没有犯错的拘谨。
“你来干什么?”黎念倾的分贝还是跟平常一样,甚至还更轻了一点,“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苏景迁一时语塞。
“还是想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喝多了酒,所以才表现得像个畜生?”
“我不是……”
“或者是想来示威,你解决了这个你以为的孽障?”黎念倾淡漠地笑了,“可惜了,顾玉珩现在不在这里。”
“……”苏景迁没有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黎念倾,但他几经权衡还是选择了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抱歉,昨天确实喝多了酒,本来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
“呵……”黎念倾原本还只是轻轻地弯一下唇角,听完以后便忍不住笑出声来,等笑完了,才道,“苏景迁,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这么好骗?”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你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以前之所以你说什么我都听,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爱你。你说的真的假的,对于我来说没那么重要,哪怕你是骗我的,但是只要你还肯花心思骗我,敷衍我,我也可以自我催眠,说你说得对,事实真相就是那样。”
“说白了,苏景迁,我高兴的时候,想要对你好的时候,哪怕你指着绒绒,说它那些汪汪叫说的是人话,我都可以哄着你,惯着你。但是苏景迁,我现在不爱你了,你在我面前玩什么花花心思,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走到苏景迁面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挑起苏景迁的下颌。
“是,喝的不少,倒是能精准地拨通女学生的电话。在学生面前颓废伤心的倒地不起,连扶都扶不起来,见到我倒是马上就能自己站起来了。你喝醉了是个什么样子,究竟还有没有力气做这些事,需要我告诉你吗?”
她微笑着,一句一顿:“苏景迁,借酒行凶。你曾经最不耻的事情,如今自己做起来,当真是顺手极了。”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攥紧,接着一股力道将她拉下,天旋地转之后,她摔在沙发上,手腕被一只大手箍住,困在沙发的扶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