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栀走下去时考虑到顾祁在黑暗的地方可能会紧张，所以特意走在他前面帮他探路，然而在踏上楼梯的一瞬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
她想了想后走在顾祁身侧，漆黑的通道中两点微弱的烛火就是所有光芒了，她将本来在左手的烛台换到右手，让顾祁周围更亮了一些，果然缓解了他的一部分紧张。
“你觉得那个演讲台上的机关会是王爵做的吗？”
顾祁一只手在身侧握成拳头，将心底的不安与窒息勉强压下去：“除了他还会有谁用蝙蝠这种黑暗生物当做机关？”
“那棺材里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大厅要经常举办舞会他就不能将棺材放在那里，不然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了不是吗？”
“也许是没来得及，也许是正要藏起来就遇到了什么事，总之有很多种可能摆在我们面前。”
卫南栀点点头：“之前肖文星给我们的蒜和圣水都在你身上吗？”
顾祁从口袋里将其中一份掏出来递给她：“在，这是你的，你拿好，一会儿遇到危险的话就第一时间打开圣水泼在自己身上。”
随着卫南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顾祁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他不再关注周围有些黑暗的环境而是顺着卫南栀的话思考下去，身体也悄然放松。
“到底了。”
卫南栀察觉到他的变化后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发现楼梯到这里就没有了，他们踩在了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有些发霉的味道。
“这里怎么也这么黑……”她小声的嘀咕。
自己才刚将顾祁紧张的心稳定性下来，现在这种情况要是遇到危险的话两个人可什么都做不了。她眼神四处乱瞟，随后在一旁的墙上发现了烛台。
白色的蜡烛融化后又落在烛台的铁架上，在上面层层叠叠，远远看过去如同眼泪一般。
“你应该能够到那些吧？”卫南栀推了一下顾祁，也有转移他注意力的意思，“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你个子高去把那些烛台点亮怎么样？”
昏黄的烛光中顾祁紧抿着嘴唇看向她，从楼梯走到这里她一直都在想尽办法安慰自己，让他不至于太过害怕黑暗，包括点亮烛台也是，这一切他都察觉到了。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有点儿吓人。”卫南栀向自己身后看了看。
“没什么。”
顾祁思考良久觉得自己应该说一句感谢她的话，但还是收回了这个想法。
他迈步将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