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太冷了,我回来给姑娘拿件厚实的袄裙。”
鹦哥儿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茶,一边掀开帘子进了屋。
“司棋姐姐,这梅姨娘不是妾吗?为什么她的丧事,表姑娘还要帮忙操持?”
莲花儿岁数小,对于这件事很是好奇的样子。
“少打听点事儿,你看你都快八岁了,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司棋白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听说梅姨娘死后,林姑老爷很是难过,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有些不太好。
表姑娘实在是不放心,这才帮忙操持着,自家姑娘一会儿应该也会过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鹦哥儿出来的很快,因为下着雪,袄裙已经被用布包好了,又跟她们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的去了林姨娘的小院。
“老爷,这些都是从黄会长府邸里搜出来的东西。”
林如海从林平手中把东西接过来,不过略翻了翻,就又递给了他。
这些东西之前林宇已经传过信来了,就算是不看,大体的事情他也已经很清楚了。
大陈延续了前朝的“纲商引岸”制度,也就是说,作为盐商,如果你想要运输,销售食盐的话,就需要先向盐运司缴纳盐课。
盐课指的就是对食盐产制运销所征的税,除了交税,你还得证明你有这个经济实力。
需要交纳巨额的保证金,才能领取官家给的执照,也就是“盐引”。
有了盐引也不是说你就能随便运输和销售了,你需要到指定的产盐向制盐的灶户购买。
然后再把这些盐运输到指定的行盐区才能销售。
这样的制度就导致了盐商基本垄断了整个大陈的食盐销售,他们可以通过压低买价,抬高卖价,获得巨额的利润。
这巨额的利润就引得不少不怕死的前仆后继,以身试法的私盐贩子屡禁不止,
大陈的盐税银子却越来越少,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朝中权贵和盐商勾结。
盐商通过行贿的手段,不需要缴纳盐税,就从掌管盐引的官员手里拿到盐引。
而从黄会长府邸里搜出来的,就是黄会长向甄家行贿的证据。
凭着这些证据,虽说不能将甄家一举拿下,但是也能扒的下甄家的一层皮。
“林平,准备纸墨吧。”
林如海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转身走到了书案前坐下。
“老爷这是要上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