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儿子纳妾,甚至是干脆像孙老太太那样,从娘家找个侄女?
王琦虽不愿意信,却必须承认,会。这是她会做的事。
更何况,今天她敢背着家里偷偷让女儿和小郎君接触,明天会不会为了攀富贵,让女儿去引诱男子,甚至无视对方早有妻室?
也会。
孙二郎,名声一直不算好,又有那么个娘,孙家内宅之事,外头人知道的多,几乎都觉得孙二郎会被养歪,那自家妻子为什么还撺掇女儿私下和他联络?难道她能对那些流言不知情?
王琦想着想着,落了泪,一步错,步步错啊,当时的情迷,却把儿女陷入尴尬的境地,即使关了陈氏,孩子们受到的影响也无法消弭了。
他磕了个头,同意了。
宋姑母叹了口气,只能说:
“行了,都这样了,哭有什么用?若不是你舅母提醒,孙夫人又善良,我们竟是都被蒙在鼓里了,你看看吧,这都是你闺女和孙二郎传递的信物,用的还是你媳妇儿的贴身丫鬟。”
宋姑母把手里握着的包裹扔了下去,王琦颤抖着手拆开看,有信件,有他给女儿买回来的珠花,还有手帕,下面绣了一个小小的“纤”字。
他实在忍不住了,也懂了母亲为何要用那样过分的语言去说陈氏,这是,这是把他好好的女儿当做腌臜地方出来的女子来教导啊。
他忍不住扇了陈氏一个耳光,为她心术不正,教歪孩子,又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为他浑浑噩噩,疏忽大意。
陈氏自然要辩解,要哭诉,可接下来的事,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宋姑母到底是考虑了孩子的脸面和感受,并未直接把她送到庄子上,或者让她“病死”,而是关进了一个院子,给她布置了一个佛堂,让她好好反省。
至于儿子,宋姑母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他的确想明白了,但也有些晚了。
可能也是他们做父母的有问题,对大儿子严厉,对小儿子就有些放纵,随着他娶了喜欢的女人,随着他整日教书,不管家事。
不像大儿子,早早外出求学,娶妻生子,自然不可能把家事都推给妻子和父母处理。
宋姑母说:
“我就不给你纳妾了,你也摆弄不来,而且孩子们也会受伤,你先好好学着掌管你们这个院子的家世,学着去教导自己的孩子。日后,我和你爹就真的撒手了,你自己撑起来你们这一房吧。”
“不过雅纤还是得好好掰正,你若是做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