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宅子,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从豪华程度来讲,肯定是不如王家的,和宋家倒是差不多。
不过府城大、不易居,沈家能买得起这样的宅子,说明还是比宋家日子要好过一些的。
宋筠到的时候,家里只有外祖母和大舅的小儿子——沈让,这个表哥今年只有六岁,宋筠还是头一次见他。
沈母没想到外孙女今天就过来了,很惊喜,又忍不住嗔怪地说:
“来家怎么不提前说,早知道就不让你外祖父他们去医馆坐堂了。”
宋筠挽着外祖母的胳膊,一边让白芷随着沈家的仆人去放行李,一边说:
“王家的大伯母一直留我,而且那日去寺庙又恰巧把身上的药给了唐府尊家的小公子,人家说要去王家道谢,大伯母就更不让我走了。等着把唐家人送走,我想着不能再拖了,否则过段日子估计我爹娘就要派人来抓我回去了,这才说动了伯母,让表哥送我过来。”
沈母听这话音,觉得王家应该是对外孙女不错,不过怎么和唐府扯上关系的,她还是有些迷惑,细细问了几句:
“怎么还碰到他家公子生病了?你又不懂医术,给了人家什么药?也太莽撞了。”
也就是亲外祖母了,李氏未尝不觉得她莽撞,不过并不会明着说她,只隐晦地提点了好几句。
因着人家是关心自己,宋筠也没着急,从头解释了一遍:
“也是情况紧急了,我们去看桃花的时候,听到哭声了,因着是在寺里给官宦人家预留的院子那边,伯母就猜测是府尊家出了事。既然我们在那里,肯定不能装作不知情的离开,只能过去了。”
沈母一边让下人给去准备些茶点,一边嘱咐身边的婆子带着沈让去玩,这才继续问:
“然后呢?”
宋筠坐在沈母身侧,把剩下的事说了出来:
“他家的小公子像是有些喘不过气,还咳嗽,我就想起来之前随我娘逛集市时和胡商买的药了,拿出来给他们了。”
沈母不赞同地说:
“每个人的病症都不同,你怎么能随便把药给别人呢?更何况还是胡商的药,万一吃出问题,不提知府老爷会不会针对你家,哪怕是你自己,也会觉得愧疚的。”
宋筠其实也知道这么做太冒险,但是看着别人死在面前,她也的确做不到,尤其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药的时候。
好在沈母也是学医的,医者仁心,难免有冒风险的时候,她没再说什么,转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