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冯家做了那档子事儿,宋老太太隔三差五能找个理由把他们拉出去损一通,同时又对宋茹的前任大嫂极力赞扬。
宋茹对冯家也是恨的,最无助的时候甚至都想好了哪怕是死也要把冯家毁了。
如今回了娘家,她又有了在乎的人,也不想和冯家两败俱伤了。至于报复或者其他,那是以后的事儿了,她现在并没有这个能力。
不能报复,宋茹也不愿多提这家人,为了转移话题,反而问起了亲娘,该怎么和两个孩子相处。
宋老太太犯了难,她没做过别人后娘,对亲生的孩子,打了骂了,没人会说什么。后娘就不是了。
说句不好意思让女儿知道的话,宋老太太自己,也不是没有对那些继室指指点点,觉得她们对继子继女不好。
如今摊到自家女儿身上了,她才知道做人继室有多难:管得严格了,人家说你欺负没娘的孩子;管得松了,人家又说你故意把他们养废。
更何况,赵雁林原配娘家在府城,想找麻烦不过是抬抬脚的事儿;自家却是在县城,再想替女儿撑腰,也是鞭长莫及。
这一刻,她开始希望赵雁林的两个孩子能被过继到大房了,倒不是怕分家产,而是怕他们让自家女儿难做。
只是,人家娶媳妇,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照顾子嗣吗?
她只能宽慰女儿:
“也没什么难做的。听说他家丫鬟婆子不少,也不必你亲手照顾,你只要多问问情况,把衣食住行安排妥当,也就够了。”
夜,随着母女俩的说话声,随着宋念和沈氏的低语声,慢慢变深了。
这时候,刚刚应酬完、略有些醉意的赵雁林才回了赵家五房的老宅。
因着他没回来,赵家老太太也没就寝,而是配着壶浓茶,在正厅等着儿子。婆母未睡,儿媳妇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去休息,赵家大嫂也陪坐在侧,等着小叔子回家。
婆媳俩相对坐着,却谁也没有讲话,气氛冰冷而凝滞,连身后的丫鬟婆子也放轻了动作,生怕触了主子们的霉头。
到底是赵老太太更沉不住气,又一次老话常谈:
“你但凡把操持家务的功夫拿出一分放在泽哥儿的子嗣上头,我儿也不会膝下荒凉致此。”
赵家长媳,自嫁了赵家,就没受过婆母磋磨,这固然是赵老太太不是个能豁的出去闹事的,但也有她底气足的缘故:出身好,父亲又是赵雁泽授业恩师。
只是,在子嗣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