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孩儿哄她玩,才拽着丈夫的衣袖,低声问:
“相公缘何对表兄那般拘束?娘今天还说,你自小和两个表兄亲近。”
宋念脸上不自然地僵了一下,还是对妻子说了实话:
“我虽是从小跟着姑父读书,却有一半时间都由表哥们教导,二表哥总带着我偷玩,大表哥却要罚我们抄书。日子久了,自然是敬畏大过亲近了。”
沈氏被丈夫的话逗乐了,平日只见他在孩子面前说“为父当年如何如何勤奋爱学”,原来也有怕读书的时候啊。
小夫妻两个在讨论儿时趣事,隔壁的母女俩却在聊着婚事。
王璞的话让母女俩各有思量,倒是都觉得这门亲事更靠谱了:赵家如果处处好,又怎会特意来县里寻摸结亲的人家呢?正是因为赵家有和族长、白家的矛盾,他们才想借王家、宋家去对抗他们的插手。
结亲这事儿,并不怕双方有利益考量,反而越需要用到对方,这亲事也就越稳固。
至于赵家想过继孩子,这是大事儿,绝不是他们赵家上下嘴皮子一碰能决定的,总有宋家周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