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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醉人间这等勾栏欢场之中,热闹依旧。
「不好意思,借过。我得站得靠前些!」一个肥胖的汉子,从许牧身边擦过。
许牧往桌子一侧挪了挪,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身边的清倌人闲聊。
「姑娘,你老家是哪里人?」
「甘州玉泉县。」那鹅蛋脸女子端起玉白酒壶,给许牧倒了一杯清酒。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要不然,你稍微往右侧窗户边坐坐?」老鸨扭着蜂腰道。
许牧是来洛京办事,不想过度张扬,干脆假装一个老好人。
指着不断向大厅中聚拢的人们,有些疑惑。
「无妨,那就挪挪!这些人在做什么?」
老鸨久在欢场之中,是吃过见过之人。
在许牧身上略一打量,笑着免去许牧的酒水钱。
「他们呀,都想当我们醉人间玲珑花魁的入幕之宾哩!」
许牧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用竹筷夹了一片鱼肉放入口中。
咀嚼了一下,品味其中的滋味儿后,继续方才没有问
完的口水话。
「几岁了,就来做这个?」
那姑娘被许牧问到内心的伤痛,神色有些忧伤。
「禀告公子,奴家十六。家里犯了事,我就被充成了官妓......」
许牧叹息一声,望着慢慢往大厅中聚拢的人群,又道:
「想不想找个好人嫁了?」
那女子似乎忘了身为清倌人的身份,脸色变得晕红。
「不想,我只想快些攒够赎身的银子,换得自由身......」
「那不太巧了。我带的银子不多。」许牧举起清酒小酌一口,有些醉意上涌。
不知想起什么,他把阮飞鸿送他的那枚玉佩握在手中,轻轻抚摸了几下。
「飞鸿也是清倌人,不知道她又有哪些苦衷呢?」
那小姑娘看见许牧的神情,忍不住道:
「公子,你不是一般人吧?我看你来这里可不像寻欢作乐的!」
许牧怔了一下,看着从醉人间大门进来的一队衙门官差,道:
「那我像是什么人?」
「像躲债的!」那个小姑娘说完,自知失言,连忙用香帕捂住嘴。
许牧哈哈一笑,在这鹅蛋脸小姑娘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勾栏之中,有些话说多了,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