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后,苏嬷嬷敲了敲桌子,示意继续上课。
银欢瞧见上课了,也不好再过去打扰,只能退到一边等待,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太后。
刚刚自己去后面整理库存去了,出来时看见外面停了不认识的车驾,马车外面站着的人她看着眼熟,像是宫里人,这才惊觉太后便服来访,上了二楼透过缝隙看果真如此。
前面的小姐们都忙着聊天,每人注意到屏风后多了人。
也不知太后突然造访到底是为什么,可是现在也没法去提醒小姐了,希望一会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结合以前太后对岳青凝的发难,银欢真害怕这次太后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苏嬷嬷瞧着香炉里的那根香燃至尽头,抬头问道:「诸位刚刚那本贤女志可读完?」
小姐们纷纷合上书,点头说读完了。
岳青凝虽然也读完了合上书,不过脸上的神色可不太好。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啊,就是把那些女子委曲求全、舍身为他的故事都放在一起,然后教导女子要贤良淑德,克制自己的欲望,为君、为父、为夫多着想。
这本书若是流传到现代,不知道要被人抨击成什么样子。
岳青凝看得浑身不舒服,可是瞧着身旁的诸位小姐们,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未免心中遗憾。
虽然说起来各个都是身份尊贵的小姐,可是在这个时代,只要身为女子,便有诸多束缚,即便出身再尊贵,该牺牲的时候还是会被毫不犹豫的牺牲。
「那各位可有什么看法,我们可以一同讨论,学习书中之德。」
这便是让课堂讨论的意思,薛景荣来到岳青凝的身边,眼眶红红的,看样子是刚哭过。
岳青凝见了,惊讶问道:「景荣,你这是怎么了?」
薛景荣一声叹息,将《贤女志》翻至一章处,那一章讲述的女子为送父亲和丈夫去京城赶考,自己做缝补浆洗的活,等父子二人高中得归,那女子已经过劳而死。
当时的皇帝感念该女子为父亲丈夫的付出,特别追封她夫人的称号。
「这女子当真是一颗忠诚炙热的心。」薛景荣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岳青凝瞧了,轻抚着她的脸安慰。
「女子真情不假,不过我倒是不赞赏。」
薛景荣有些惊讶:「为何?姐姐难道不觉得她的所作所为感动上苍吗?」
「感不感动上苍我不知道,不过要是我,我可不愿做这故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