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多少事情？”
当唐战坐进副驾驶的那一瞬，齐文修就已经开口问道。
“这车子不错，赤龙出的？”唐战没有正面回答齐文修的问题，而是随口这么一问。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却让齐文修眼睛瞬间瞪大。
“你究竟是谁？”
一个黑色物件瞬间抵在唐战的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让唐战呵呵一笑：“唐战！”
“放屁，北境战神已经死了，你真以为你是他？”齐文修大怒，咔哒一声，保险打开，他是真的怒了。
“你很敬重他？”唐战靠在座位上，很平静的问道。
齐文修表情一滞，敬重？
不，不是敬重，而是追逐。
北境战神，是所有将士心目中的神。
无论哪一个将士，对他的感情都绝对不仅仅是敬重，那是他们一直仰望的神。
“与你无关！”齐文修回过神来，冷冷的说道。
“北境有北境的规矩，你想问的，我都不会说。而我知道的，远超你的想像。你跟踪我，不过就是想确认我的身份。我的名字的确就叫唐战，一直未曾变过。至于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位战神，谁知道呢？”
谁知道呢？
唐战知道，可是齐文修不知道。
他虽然一度怀疑，可毕竟唐战的相貌和他心目中的那位战神有太大的出入。
可不仅是“肚脐眼儿”这个绰号，更知道他有一个女儿，而这两件事情，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可偏偏，唐战就是知道。
原本他也曾怀疑唐战是否就是那个唐战，甚至怀疑唐战是不是做了整容手术。
可是三年前，在他离开北境战场的时候，唐战亲自相送，那时的他并非这般容貌。
三年之后，战神孤军一人，以一己之力引发蝴蝶效应，摧毁敌方八十艘精锐战舰，力挽狂澜。
那种情况下，就算是战神，也绝无生还可能。
战神陨落，北境哀鸣。
这件事，绝不会有假。
那一日，但凡知道这个消息的北境战士，不论身在何处，不论身居何为，无不面向北境方向默哀。
所以，他绝对不是他。
“你以为我查不到？”齐文修眼神很冷，他想要看穿唐战，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倒车镜中，唐战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紧张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