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凝再次灼烧一根细短金针,刺入陈同舫头顶的百会穴,而后松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这些针停留半刻钟,我再来拔,陈将军勿动,小心金针移位。”
她还在纸上写下了些药材的名字,叫陈慕烟记得吩咐人在陈同舫沐浴的水中加入这些药材研磨而成的粉末,加速陈同舫恢复。
陈慕烟像小鸡啄米一般用力点头,冲到床前看浑身是针的陈同舫,她那向来笔直如松表情正肃的老爹此刻只能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动都不敢动地躺在床上,看起来颇有些滑稽的意味,但陈慕烟只感到辛酸心疼,眼眶登时就红了。
陈同舫眼珠子直往她这边撇,看见陈慕烟要哭了,想开口安慰,但他脖子上也有一根针,说不了话,便不断地使眼色,有几个动作特别像翻白眼,一下就把陈慕烟逗笑了。
叶冰凝看着这父女俩的互动,心中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忽然想起了毒王,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
夜亦谨递给她一杯晾好的茶,用眼神安慰她,扯开话题:“今天是十五,可我发现今日我并没有以前那般思绪混乱,而是同平日一般冷静,你可知为何?”
叶冰凝拉过他的手搭脉,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夜亦谨的脉象:“似乎并无不妥。”
夜亦谨却把她的手反扣住,清冷的嗓音中难得带了些异样:“自然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他难得说如此肉麻的话,素白的脸上都有些羞赧的红。
叶冰凝猛地睁开眼,知道他这是逗她呢,便面露羞恼地看了他一眼:“王爷!”
哪里学来的这般油嘴滑舌?!
见叶冰凝情绪恢复正常,眼中愁色散去,夜亦谨的嘴唇也是微微勾起,他看得出来叶冰凝因为陈同舫父女的亲密想到了自己,心情有些低落,自己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半刻钟过去得很快,叶冰凝帮陈同舫去掉身上的金针,嘱咐他吃下一颗血丹,便打算和夜亦谨告辞,此时天色已晚,她怕夜亦谨等下就在将军府毒发,不方便帮他镇痛,便推辞了陈同舫和陈慕烟的极力挽留。
在回去的马车上,叶冰凝心事重重地撑着下巴,想着对陈同舫下手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连夜亦谨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也没注意到。
夜亦谨干脆直接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去捏她的脸:“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叶冰凝拍开他的手,想从他的束缚中挣扎出来,可惜那双扣住她的手面对她的乱抓乱打却纹丝不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