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原谅我一次,我真不敢了!”
污名损名。
罪名损命。
他选前者。
娘在花厅里一直没出声,这种生气法,是在气他胆小不肯随去衙门,应该还不知道铺子门口发生的事。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风平浪静了。
好歹,这算是他的一线生机。
顾老二心头垂泪,怎么就让那丫头给看见了呢!
“祖父,咱家有家规的吧?想二叔这般无视家规,是不是得受罚,以正家风?”丫头脆生生的声音又传来,落到顾老二耳里简直如同魔音,还是带毒的那种。
一家人,有这么整自己二叔的吗?
他没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丫头啊?除了早上的事。
顾老爷子视线掠过花厅,又转了回来,面上逐渐缓和,慢悠悠摇着蒲扇,“是得罚。”
“祖父,罚跪!上次我爹跪了一个时辰,二叔这事比我爹那次严重多了,至少得有两时辰才能抵消过错吧?”
顾老爷子点头,“这倒是。老二啊,跪着吧。”
顾老二,“……”
六月渐炎热的天气,顾老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们顾家从上至下个个性情敦厚淳朴与人为善,既是一家人,不应该一脉相承吗?
他这个小侄女到底是什么品种?
怎么还带异军突起的?
缩回身子,盘腿坐在靠窗木榻,顾西棠笑得眉眼弯弯。
顾老夫人看她一眼,哼道,“这么整治你二叔,很得意?”
“二叔惹您老生气了,不治治怎么行?”顾西棠杏眼圆睁,胡说八道,“我这还手下留情了,没把实情告诉祖父,要是让祖父知道二叔是怎么气您的,非让他跪上三天三夜不可!”
这马屁拍的不着痕迹,老太太不自觉翘了下嘴角。
顾西棠给自己暗暗竖起拇指。
“你二叔小错不断大错不犯,人虽懒馋了些,还是顾家的。今日他装肚子痛不肯去衙门,我虽失望,却也没生气。”顾老夫人声线淡淡的,未察觉自己跟丫头在一块的时候,话已经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她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
之所以故意不理会,也是想借此敲打敲打,让他长个记性,不能事事想着耍滑头。
顾西棠点头,“祖母赏罚分明心有沟壑,您做什么孙女都双手支持!”
“那你这几日便每日来花厅,我拿些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