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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悲壮了,狠狠斜了莫负一眼,出门赴死。
棋盘另一边,执黑子的男子也顿了动作,一声顾姑娘让他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未能落下。
及至燕一出门的脚步响起,才恢复淡然。
“那位顾姑娘应当很特别,才能得九王另眼相待。”他说。
宴九落子,淡淡一笑,“司左先生想多了,邻里街坊,举手之劳而已。”
被举手之劳的燕一刚走到院门口,闻言又是脚下一踉,又悲又屈。
自己是相当的不值钱啊!
爷一句举手之劳,他就要挨揍!
司左微微敛眸,始扭头朝墙上看去,那方屋脊上已经空无人。
“此次,九王打算在这里定居多久?”黑子落下,避开障碍成进攻之势。
又一白子空降,挡在利剑之前,将后方护得密不透风,“本王在外四处云游,到什么地方,呆多久,都随心情。这个问题本王暂时回答不了司左先生。”
凝着棋盘片刻,司左轻哂,“王爷性情温厚高雅,两相博弈亦只守不攻,这棋无需再下。”
说罢将棋子尽数扫到一边。
棋逢对手,继续下去也论不出输赢。
“此次皇上命我前来,是为追查江南淮城贪墨案丢失的官银。二来,王爷离京甚久,皇上心里挂念,希望王爷能跟我一并回京。”
宴九笑了笑,“让皇兄挂心了。”
却不答回去与否。
司左也不追问,有些事、有些话,都急不得。
再者,院墙外开始嘈杂起来,也不适合继续相谈。
司左抬眸,见对面男子眉眼低垂,唇畔噙浅笑,注意力已被外间吸引。
“王爷有观战雅兴,可要出去看看?”
宴九轻笑挑眉,“不,要是去了,我这半树的黄杏就真要保不住了。”
司左有些不明其意,宴九只笑不语。
上次无意看到她在墙头出糗,就被记恨了好多天。
这次若是再看一回,再笑出声来,只怕小姑娘要跟他不共戴天了。
还是,在这里偷偷笑罢。
“顾姑娘,此处巷子狭窄,不宜比斗,你真要跟我切磋?”院门口,燕一处心积虑想平息一场单殴。
顾西棠浑不在意摆摆手,“什么比斗、切磋,我市井百姓不用说那么文雅。”
燕一,“……”姑娘大概是武排第二,气死人的功夫才排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