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道,“便是在上京,也难寻出这等身法的高手。”
白衣男子温声道,“你再仔细想想。你擅长追踪,眼力常人难及,定然是有发现只是一时漏了。”
一次两次被人截道,滋味憋屈至极,燕一用力闭上眼睛,用力回想当时情形。
不把让他吃瘪的家伙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有了、有了!”
燕一豁地张开眼睛,振奋道,“爷,那人出现之前,我打斗中曾往那个方向掠过一眼!”
“当时有个东西高出了小巷围墙些许,好像是根木棍!”
“木棍上面挂了东西的,但是只能看到悬挂的麻线以及一小方辐条!”
白衣男子黑眸轻动,道,“以木棍悬挂辐条……那应该是什么招牌,而且是方便移动的。”
“方便移动的招牌?那人既奔毒老来的,还随身带着招牌作甚?”
不嫌引人注目么?
不嫌麻烦么?
“或许,是为掩人耳目,就像上京来人扮成寻常护院。”白衣男子扬唇一笑,深邃黑眸微微眯起,“又或许,对方出手,只是正巧碰上了,临时起意,非早有预谋。”
闻言,燕一有些犹疑,“那有没有可能那只是个过路人,出手的另有其人?”
“不会。”白衣男子道,“来人出现到你们追出去,实则不过是一瞬,那么短的时间,以寻常人脚力根本走不出巷子。”
燕一恍然。
是了,从他发现木棍招牌,到他们追出巷子,时间极短。
但是他们追出去时,整个巷子已空无一人,连木棍招牌也不见。
燕一沉思间,白衣男子指尖敲击桌面,停下,复又敲击。
客房中嗒嗒声响断断续续,极有节奏。
片刻后,房中响起男子轻笑声。
“那人出手前应是将木棍招牌藏起来了。有趣。”
“燕一,这几日不用去寻毒老行踪,你去查一个人。”
“爷要属下查什么人?”燕一忙问。
男子,“查那日在客栈对面出现的小道姑,她既日算一卦,定会每天出现在街上。”
稍顿,男子又道,“或者,查我们曾在茶楼见过的那位红衣女子。”
燕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查小道姑属下可以理解,她就扛着个大招牌,有可疑。但是查红衣女子作甚?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而且,爷,您这查的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