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凶。
这半个月以来,慕容修不是在断崖处呆呆的看着三生石就是废寝忘食的修炼,那日回宗之后慕容白曾亲自为他梳理了静脉,现在已无大碍,只是伤病易治,心病难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慕容修了,如果不是简儿当时留给他一线希望,只怕他此时早已颓废得不成样子。
轰!哗啦!~~~
河道内传来惊巨响,河中之水逆流而上,翻滚着向空中涌去,引得宗内所有弟子同时投来震惊的目光。
河水足足掀起十数丈之高,而后恍如幻境中的瀑布一样倾洒而下,水幕之中,一头血焰麒麟狰狞而现,蹄踏血焰,声威震。
“啊!!!~~~”
瀑布之下,慕容修仰长啸,声音忧戚而悲怆,似有恨不公之意,又有恨爱无缘之情,听得宗内所有女弟子纷纷低下头去,满面哀惜。
竹林中慕容白亦是满脸的愤恨之色,看着河道上慕容修孤独的身影,一抹浓浓的杀意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这孩子……”
不远处,慕容瓒慢步而来,行至慕容白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出口,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的徒弟我心里有数,他的心智可比他那个不争气的师兄强太多了。”
每每想到那个人慕容白就一阵心痛,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贼老是不是在耍他一个人,怎么所有不幸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慕容瓒不置可否,他自然不愿看到气宗再发生那种事,但他更愿意相信慕容白的选择。
“海阔凭鱼跃,高任鸟飞,师兄,我们留得住他的人却留不住他的心啊!”
看着河道上再度进入冥想状态的慕容修,慕容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欣慰的神色,只是不知他后半句话是为何意。
“你的意思是想让他自己去外面闯?”
闯,不过是慕容瓒委婉的法,他很清楚放任慕容修独自出宗意味着什么,他怕的不是慕容修去与人寻仇,而是怕慕容修在没有师长督导的情况下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从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们没必要时时刻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总该有些担当才是,有些事终究不是我们能阻拦得聊。”
此刻的慕容白就像一个知世事明事理的父亲,他希望看到的是孩子的成长,而不是一味的宠溺与庇护,如此下去雏鹰永远不会有展翅高飞的那一。
“若论师傅这个称谓,我的确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