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好让李望一手负责。
李望晚上去看张姨的时候,看见张姨在拿着一个笔记本在忙,看见他进来了立马又给收起来放在了被窝里。
李望笑着问:“您这是记我坏话呢?还怕我看见。”
张姨笑了一声,也许是怕李望多想,把笔记本又给拿了出来,还翻开给李望看:“记记账,年纪大了,不记账的话总会忘记。”
李望拿过来一看,本来还以为是店里的账目,但他发现不是,而是她住院以来的账目。
在这私立医院看病,虽然医疗资源要比公立医院好很多,但是价钱也是贵了许多,即使医保报销一部分,剩下来的也是一笔巨款。就比如这次张姨住的这个高档病房,一天就是五千。
这笔钱对蒋言那种太子爷自然是毛毛雨,住上一年也不会心疼钱,但是对于张姨来说一天就已经是巨款了。
“您记这个账干什么?蒋董事长已经说了,治疗费用全部由他买单。要用最好的治疗手段和用药,现在德国的生物公司刚生产出一款新的癌症药物,对您这个肺癌有治疗效果,您就别再关心钱这个事了。”
张姨笑着说:“您说我不记账行么?蒋家又不欠我的,我家那口子在病床上躺了两三年,钱都是蒋家一手包了,对我们家就已经是大恩了,但是老头子也是天不假年去年走了,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把钱还干净,你说我能让他在地底下还觉得丢人吗?”
虽然张姨说的时候脸上都是笑意,但是李望听出的却是满面的心酸,他也不好多说。
“对了,言言啊,要说我死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张姨叹了口气:“我带他长大,教他做人的道理,也不知道我教的怎么样,但是现在最起码没像其他的那些猪朋狗友们三天两头的去派出所报道,也算是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其实我也知道,但是没办法呀,我毕竟不是他的亲妈,不能多说,容易僭越。”
李望坐在床边,肯定地说:“您对他很好了,我能够看出来。”
“但是我啊,一直想给他找个人,就是那种真的对他好,这样一个能够跟他组一个家庭的人。”张姨看着李望,说:“我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言言那孩子他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他跟你说话完全和他跟普通朋友说话语气是不一样的,感情也不一样。”
李望这个时候忍不住打断了张姨的话:“张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