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一些。
老人的精神力也好了许多，浑浊的眼眸重新变得清晰，睿智，那一双眼睛，便给人一种仁爱和慈祥的感觉，
她倚靠在床头，客气的对南烟点了下头，“你好，南医生。”
南烟之前来的时候，有几次她都在昏睡，偶尔清醒，但精神力不佳，浑浑噩噩的。
所以，这次算是云老教授和南烟第一次正式打招呼。
“您好。”南烟颔首，然后走到病床边，“云先生，你继续，我给云老教授把脉不碍事。”
“好。”云景山打算继续喂，但云老教授拒绝了，“先放一旁，等一会儿我再吃。”
她的修养，让她不会在有客人在的时候吃东西。
哪怕，南烟不是客人，而是医生，也不行。
南烟拉过椅子，坐在她床边，云老教授已经配合的将枯瘦的右手伸出来。
她的状态是好些了，可是身上还是依旧消瘦，就像一层枯老的树皮覆盖在骨头上。
粗糙又干瘪，就连体温，也要比正常人低一些。
南烟认真的帮云老夫人把脉。
云景山紧张的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南烟按在云老教授手腕上的手。
他很紧张，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云老教授却很放松，看向南烟的目光，还带着淡淡笑意。
几分钟后，南烟松开她的手，目光直视她，“云老教授，我不想说好听的谎话来骗您，就实话实说了。”
云老教授一脸温和，“这么多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再说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也有数，你就尽管说吧。”
“您身上的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已经错过了动手术的最佳时机，无法彻底根除，我能做的，是扼制癌细胞的活性，让它们失去继续蚕食您身体的能力。”
“也就是说，您的病情只能控制在不恶化的范围，想要完全康复，根本没有可能。”
云老教授表情平静，不像一般人知道自己绝症晚期，会恐惧，会害怕，温和而淡然的说道：“小姑娘，你就直接说，我还有多少日子吧。”
南烟：“我可以为您争取三年时间。”
“够了……”云老教授笑了，“三年时间，足够了。”
“小姑娘，谢谢你，我代替祖国谢谢你！”
她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命。
她脑袋里面有太多重要的资料，而她也拥有太多其他人不具备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