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里地,你确定要跑回去?”
也不等苏轲继续尴尬,赵谱又笑着问:“你会开车吗?”
“会。”苏轲点头,“舅舅是跑货运的,我大学期间跟着他勤工俭学,考了驾照。”
“那这样,工坊有一辆菱牌面包车,暂时借给你使用。”赵谱说着,按下车窗,唤来一个黑风衣。
片刻,车钥匙交到苏轲手上。
依依作别之后,苏轲望着赵谱带队离去,再才瞅了瞅四周,鬼鬼祟祟地迅速回到田埂。
......
夜风呼啸,菱牌面包车风驰电掣,行驶在通往东滨市区的公路上。
苏轲瞄着后镜,瞧了瞧后座的尉迟无名,忍不住问:“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
两米身高魁梧如山的尉迟无名,正在满眼疑惑地打量着车内的环境,他还从未接触过汽车。
此刻他已经脱去盔甲,只穿一条贴身布裤,赤果上身。如铜似铁的肌肤上,满是刺眼的疤痕。
“属下幼年时,常与虎狼缠斗,因此留下疤痕。”尉迟无名解释道。
苏轲暗暗砸舌,不禁笑道:“你不是七品地仙吗?难道还消除不了疤痕?”
尉迟无名却是摇头:“父亲说,伤疤是勇者象征......”
说到这里,念及父母亲人,尉迟无名脸色黯然。
苏轲赶紧转移话题:“我听你的言词,似乎不是这个年代的吧?你是古人吗?哪个朝代的?”
尉迟无名听到这句,顿时嗫嚅道:“恩公,我今年三十三岁,怎会是古人......”
“啊?”苏轲吃惊,差点打歪了方向盘,“那你说话怎么这样之乎者也?在哪出生的?怎么生活的呢?”
尉迟无名沉默片刻,再才回道:“属下随父母长大,身边只有兄弟姐妹,自幼便学习如此言语......至于生在何处,并不知晓。”
“但是生活之地,属下此刻回忆,应该是某个陵墓之内。”
“啊......陵墓?”苏轲又差点打歪方向盘,半晌再才好奇的问:“那你们的衣食住行怎么解决?”
“父母健在时,是父母给予食物。后来属下十五岁那年,父母遇害......是兄长供养属下长大的,再后来,兄长也......”
尉迟无名不再说话,陷于悲痛,捂着脸发出沉重的呼吸。
苏轲也是为之沉默,安抚道:“你放心,我答应过你要报仇,一定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