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来壮声势吓唬人的。
若战损太多,他也心疼。
想到此处,纳兰海大喊:“吹令号,散!”
“呜……呜呜……”
一长两短,收兵号。
此刻大梁军士都已杀红了眼,他们从没想过对付区区千余平民百姓竟也会有战损,可既然号响了,必须执行。
大军忽而退后,但包围之势未变,众人依旧被围在当中,只不过这圈子大了很多,且不再交手。
陈泽长叹一声,他不知纳兰海为何此时收兵,但起码也能缓一口气了。
在一观望己方队伍,一千二百余人,此时已倒下了一半。
陈泽强撑着身体,心中悲切,却依旧挺直了胸膛冲众人抱拳:“各位兄弟,各位父老乡亲,陈泽,连累大家了。”
牛二此时也已伤痕累累,却依旧豪迈大喊:“当家的,说甚胡话,咱们是过命的兄弟,同生共死本是应当。”
此时却听被围在正当中的一些老弱有人言:“咱会宁人弱,但咱会宁人骨头却硬,咱不怕死!我见小陈当家既一人归来,就知我孙儿必没事。我们死就死了,我孙儿长大了,必会来报仇!”
说这话的,竟是那位独臂老妪。
陈泽强忍眼泪:“大娘,抱歉了,若今天我们都死了,下辈子,我给您当儿子,还吃您烙的葱油饼!”
那老妪眼中噙泪,却又破涕为笑:“好,好,都是好儿郎,下辈子,大娘给你们烙葱油饼!”
可就在仅剩的几百人等待蛮子们下次冲锋的时候,却听高台上纳兰海向北一抱拳。
“请神教侍神使现身助阵!”
闻听此言,谢必安范无咎大惊,也不顾继续冲向纳兰海,转身朝陈泽队伍方向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