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林大将军,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姑娘们备着。”
林烨闻言,目光便从那角落移开,转头望向梁红英,面目也变得讪笑,眼里却藏不住的贪婪。
这目光梁红英常见,但这目光始终令她觉得恶心。
而后林烨还瞥了眼红姐身后的陈泽,眼中不屑。
陈泽心里暗骂了声:嘛的!
“红姑娘,多日不见,没想到竟多了个弟弟,我记得你弟弟不是当初下了昭狱流放了么,怎会在此?”
看来这位林大将军想必早就来了,只是一直没有现身。
否则怎会知道刚才红姐称陈泽为“舍弟”。
“阿泽是我远方姨母家表弟,家中遭难,特来投奔。林大将军楼上小厅请。”
小厅不是包房,小厅是二楼的一处雅座,能望见楼下大厅的一切。
这并不是招待不周,而是梁红英知道,这身份贵重之人,若非信任的地方,向来不喜封闭内室。
此时,楼下的军士们见自家大将军都来了,似是主心骨更硬了几分,更加的放肆无度。
只见孔良此时已经微醺,兴致上来,大声招呼:“兄弟们,玩儿就得放得开!今儿咱就玩点没玩过的!”
言罢,便将堂中小台上的弹弦老头赶了下去,将身旁的甜姐儿拦腰抱起,走至台上。
那唱曲的丫头有些惊慌失措,孔良一抬头:“唱啊!继续唱!给兄弟们助兴!”
说罢,将身下甜姐儿衣服粗鲁撕破,满眼的银邪,嘴角还带着恶笑,直接招呼:“兄弟们,都过来!大家一起才痛快。”
那甜姐从最开始被抱起的惊慌,此时已逐渐歇斯底里。
至后来,已然开始痛苦的哀嚎,凄切的惨叫。
那种折磨,何止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和尊严上的肆意践踏。
她们虽是贱籍,虽也做着皮肉的生意。
但男女之事向来都入内室,哪有在大堂上大庭广众放肆宣银的。
甜姐儿也是人。
听着楼下那甜姐儿的歇斯底里,想着那甜姐儿痛苦的挣扎,以及众兵士们肆意狂笑,到最后,逐渐的那甜姐儿已只剩下微弱的呢喃。
陈泽站在桌旁,不忍的别过头去。
双拳紧握,目眦欲裂。
此时坐在桌上陪同林将军的红姐,也已然双眼含泪。
那是她的姐妹。
她知道对面的林烨一句话,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