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他的记忆之中,道教正月初九应该祭祀的是那位统领三界的玉皇上帝。
当然,入乡随俗,这个世界早已跟他理论上的认知不同,不能对应上也正常。
走上天启观那含有深夜的台阶,两名道童早已静静站在道观门口,看了众人一眼,轻声道:
“今日是天启观祭祀正神之日,若是各位香客要上香求卦,正月十五后再来。”
李知礼向前,弯腰作揖,表明身份,说明来意。
两名道童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入道观内,数十息后便走了出来,摇头道:“很抱歉,道长说了,祭祀主神乃清静之事,不可有人旁观,请回吧。”
另外一名道童随之安慰道:“观内祭祀主神,一切从简,对外人来言就是寻常的上香罢了,并无任何玄奇之处。”
闻言,众人难掩失望神色,同时有些脸色难堪。
都是国子监内的读书人,再加上家中背景皆是不低,却仍然被如此果断干净拒绝,实在不给面子。
但,没办法,这就是天启观,道宗之下天启观。
一人视线飘向徐长乐,语气微讽:“指不定是今日来了不该来的人。”
矛盾一来,对立面便自然而然显露了出来。
他们不愿意将天启观的婉拒当成是自己的原因,于是被打压的徐长乐便成了此刻背锅的人。
国子监弃生,被皇上亲自责罚,很容易这辈子都无法翻身。
李知礼皱眉,沉声道:“这是天启观的规矩,怎可迁怒于他人,白延兄言重了。”
名为白延的年轻男子,是内阁某位阁老的孙子,文采不高,但那点文人不知从何而来的自尊,膨胀的很。
“若不是徐长乐,说不定那位道长还不会拒绝。”他冷哼道。
想多了....徐长乐扯了扯嘴角。
那小道童进门就是走个过场,好给一个众人面子,八成就在门内等了会就走了出来。
“徐长乐?”
那名小道童眼神一亮,随即看向站在角落处的徐长乐:“徐公子?”
徐长乐点了点头:“是我。”
额....小道童看了眼这十余人,略作沉思,轻声道:“您再等等。”
说完小跑着又走进观内。
看着这一幕,无数道惊疑的目光看向徐长乐。
那副场面,很容易便能看清楚什么。
“徐兄跟天启观的道长们还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