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京都官马,都需严格挑选,个个都可谓万里挑一。
大冬天里,惊慌之下,铁蹄敲碎人脑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一桩惨事在此地发生,围观的难民们倒是没什么变化,个个神情麻木,只是默默盯着那具没了半个脑袋的尸体,眼神幽幽。
这事很正常。
人在即将饿死的情况下,会做出很多对正常人而言无法理解的事情。
至于死人,那就更正常不过。
徐长乐来到受惊的大马身旁,伸出右手轻轻搭在它的身上,一丝浩然气散发而出。
不过一会,黑马便平息下来。
屁股那里,有一个明显的皮被撕咬开来的痕迹,血淋淋的。
还好没带老王的马来,不然回去他得心疼死....徐长乐神情平静,没什么其他想法。
不一会,两个在此地维持秩序的官差陆陆续续赶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身上穿着平安县衙的捕快服,胸前写着一个平字。
看向地面场景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例行询问一番。
当看见徐长乐从怀中掏出好事人令牌,两人顿时收敛了跋扈嘴脸,从七尺恶汉变成了天线宝宝。
“详细说说,出什么事了。”徐长乐牵马而行。
“两位大人,后方棚子确实出了点问题...”
两名捕快跟在身旁,脸色为难,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畏惧:
“二十三号棚里的难民是从四十里地外的大灰山对面一个小村庄来的,可是来的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有人死掉。”
胖矮捕快看起来比较精明圆滑,主动道:“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冻死或者病死,可后来检查尸体才发现....他们死状狰狞,脖子间有手掌黑印,死的格外蹊跷。”
“直到今天,光是二十三号棚里的难民就死了将近三十余人!”
闻言。
徐长乐若有所思:“去看看。”
听见这话,两名捕快提醒一句:“今日白云书院的学子们正在那里施粥。”
“粥够么?”
“这....只有两桶。”
闻言,徐长乐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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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避风亭最末尾的大棚中。
数辆奢华马车静静的立在那里,七八个年轻人站在大棚外。
四男三女,穿着一身难民这辈子或许都无法理解的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