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娶妻,故而不曾升迁。
却又以教书,育人二字立身国子监,数十年来,授学风雨无阻,未曾耽搁一日。
徐长乐心怀敬意和感激,弯腰作揖:“学生见过老师。”
当年玄武大台,刘祝茅曾为他仗义执言。
刘祝茅神色平静,静静放下碗,问道:“可是有书中疑惑需要解答?”
徐长乐讪讪笑道:“老师,我已被逐出国子监,今日来此只是探望一下老师。”
刘祝茅皱了皱眉,随即正经危坐,严肃道:
“读书求学,跟在不在国子监有何关系,就因为不在国子监,就要浪费了你这十几年光阴苦读?忘记了圣人教诲,君子之德?荒谬!”
“此番境遇之后,你不仅要读,还要用心的读,若是因此而心生不满和懈怠,便别说当过我刘某的学生。”
一番教育,徐长乐毫无不满,低头作揖:
“谨遵教诲。”
刘祝茅再次看向徐长乐,问道:“前往长辈府邸看望,怎能两手空空?不合礼数!前不久才夸过你懂为人之道,如今怎能又忘记?”
“下次,下次一定。”
徐长乐头皮发麻
真把自己当儿子,不,重孙子训斥了。
因为刘祝茅从不收礼,所以此番言论,只为警醒。
哎...
这个傲娇的老头儿啊....
刘祝茅看着始终低眉顺眼的徐长乐,脸色缓和过来,问道:
“日后有何打算?”
徐长乐沉默了会,看向天空,神情肃然:“世界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
刘祝茅愣了愣,道:“说人话。”
“....”
徐长乐当场破功,低头哈腰:“家中兄长为我谋了份差事,即日就要做事了,但学问一事不会懈怠,请老师放心。”
刘祝茅点了点头,开始端碗吃饭,示意不送。
片刻后,徐长乐离开刘宅,走在大街上,有些无奈。
太过于刻板严谨,自己想报答一下,送个宝贝,做点py交易都不行,但或许这也正是监内大儒们的可敬之处....
被赶出大门,走在飘雪的大街之上,徐长乐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一架仿佛幽灵般的黑奢马车悄无声息停在他的身前。
棕黄大马无人驾驭,飘起的帘里空无一人,颇为渗人。
徐长乐略作思索,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