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和身体总得有一个在路上,但在白云书院,两者都得动起来....
好不容易走到山腹的徐长乐背着一个蓝色包裹,感受着全身肌肉的酸痛,莫名悟出了这个哲理。
白云书院的房舍在山脚,但是每日上学却要在山腰甚至山顶的学堂,这对体力向来弱势的读书人是个极大的考验。
特别对于原本开开心心准备放学回家的徐长乐而言,更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你就是徐长乐?”一道温润嗓音传来。
心神俱疲的徐长乐震撼恨不得立马找个人来喷一喷,一愣,转头便看见了一位白袍白须的老者。
他微笑着看着徐长乐,双手负后,气质儒雅,面带笑意。
那是大儒才能穿的儒家月牙色君子袍,这是个惹不起的大佬,不能喷....徐长乐眼神一扫,在刹那就堆起了狗腿般的灿烂笑容,弯腰作揖:
“正是晚辈。”
老人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老夫是白云书院一名教书先生,李道光,当日在东坡亭我与国子监五经博士刘醇一起摘选学子诗词,更是听过你那半首好词,让老夫大开眼界。”
嗯...果然是大佬。
在他的认知之中,白云书院的李道光,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儒。
不仅知识渊博,在儒教之内地位崇高,更有两个显著特点。
一来本就是臭棋篓子,却偏爱下棋,不讲武德,落子悔棋向来是常态。
二则是育学一说在白云书院独树一帜,现在大魏官场官运亨通的年轻人曾经大多都在他手下求学过,门徒遍地。
搁在他那个年代,那就是世界闻名的五星级全明星教授....
徐长乐脸上的惊讶敬佩恰到好处再增添几分,摇头客气道:
“不敢,学生只是有感而发,献丑了....”
李大儒挥了挥手,似是长辈跟后辈闲聊,笑眯眯问道:“长乐,你从未来过书院,这次是来找若曦?”
徐长乐颔首,恭敬道:“是的,舍妹已经多日未曾回府,家中挂念,所以特意来接她回去。”
这话告知来意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埋怨味道。
徐若曦再怎么是书院学子,但更是我徐家未曾出阁的女子,她不懂规矩住在书院,你们这些先生还不懂?
李道光面带深意的看了眼徐长乐,笑道:“是这个理,你且随我来。”
.....
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