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由头。岳望舒虽不心疼芳婕妤,但兰贵嫔这般克己复礼,忍不住叫人心生怜意。
孕妇哪里能成天这般跪着?
湘妃看了她一眼,便也明白她意思,「事关皇嗣,虽无大碍,但也的确该禀报一声。」
说罢,便唤了自己宫里的都太监前去晏清殿报信儿。….
这几日,皇帝晏铮自是忙得很,前朝事物繁多,又兼瘟疫之事,叫人不敢松懈,偏生这个时候,后宫还要起幺蛾子。
这又是说芳婕妤晕倒,又说尚无大碍的,晏铮哪里猜不出,这杜氏是装出来的?
「想湘妃看着办就是了。」晏铮有些不耐烦,一则是朝政烦乱,二则是心中也着实烦乱。
而烦乱的源头恰恰是芳婕妤和兰贵嫔二人。眼下芳婕妤生事,晏铮自是生不出半点怜意!
说来也是去岁冬日,玫瑰岭的一番话,晏铮得知望舒心中另有他人,不免死了心。又因贵太妃和皇后两头劝慰,这子嗣的事儿,他着实不能不上心,故而沈氏杜氏接连有喜。
当初望舒拒绝他,一半是因为皇后、一半是因为心里装着旁人,心意自是无法转圜。
却不成想,还
有峰回路转的一日。
甚至连皇后都愿意在临死前帮他一把。
虽说皇后此番也有别的用意,晏铮心里的念想便也随之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但沈杜二人的身孕,却又明晃晃摆在那儿,这几日举哀,望舒也必定是看在眼里的,心里还指不定怎么腹诽朕呢。
想到此,晏铮不由暗骂杜氏这个草包,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二日的举哀结束,那芳婕妤才被侍女搀扶着娇娇弱弱从偏殿出来,又登上仪舆而去。
岳望舒看在眼里,忍不住对身旁兰贵嫔叮咛:「回去之后,用热水好好泡泡脚,再叫宫女帮你好好揉一揉。」
兰贵嫔轻轻颔首,「我记下了。」
这兰贵嫔素少言寡语,便与岳望舒互行了平礼,便各自去了。
岳望舒原想着这第三日的举哀,兰贵嫔和芳婕妤便可免了,不成想,翌日一大早,嫔妃们一个不落全都来了。
岳望舒忍不住上前问湘妃:「娘娘,皇上没有口谕吗?」
湘妃摇了摇头。
岳望舒内心爆了粗口:特么滴这到底是谁的老婆谁的孩子?!
我们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这时候,荣妃上前拉了拉岳望舒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