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脸色嗖地黑了,你到底有多不待见朕?!
不过晏铮的确不能在皇庄停留太久,年底了,朝政可是很繁忙的,晏铮幽幽叹了口气,“朕的确该回去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写信给朕。”
出宫四个月,竟是一封信都没有,只叫人送了一回柿饼。
岳望舒连忙乖巧点头。
晏铮看着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只是虚与委蛇,心下不由更加不悦,便道:“你采的那些菌子不错,若还有剩余便都给朕吧。”
岳望舒瞪圆了眼睛:光吃还不够,还要打包带走?!信不信我明年摘个红伞伞白杆杆给你?!
看到那张气鼓鼓的小脸,晏铮像是从松鼠的颊囊里抢走了坚果,不由舒心地笑了。
岳望舒生生气成河豚。
“小气鬼。”晏铮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才从袖中取出了一只荷包递给她。
“什么东西?”岳望舒看着那只精美的织金缎荷包,不由狐疑。荷包?香囊?这玩意通常不都是女的送男的么,男送女又是什么意思?岳望舒也不敢胡乱接。
晏铮皱了皱眉,直接便塞进了她手里,然后道:“你不必出来送朕了,好生养着吧!”
岳望舒看着皇帝大步远去的背影,这才打开了那只荷包,只见里头装的倒也不是香料,而是一把种子,她送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忽的想到了什么,“人参种子?”
她自己都差点忘了要种人参这回事了!这几个月玩得太开心,都差点忘了正经事了。
也不能怪她记性不好,当初想种人参,主要是为了后半辈子的生计。
但现在她可以白嫖皇帝的工资,还拿到了丰厚的佃租,实在不缺钱花。
没想到皇帝还记得。
岳望舒一时有些感慨,既如此,明天春暖时节,便种一茬试试水吧。
皇帝走后的隔天,太医胡志远便来到了玫瑰岭皇庄,名义上位避疾的纯姝媛治病的。
不过岳望舒吃嘛嘛香,当然不需要治病。
因她已经有了些中医基础,胡太医便拿出了《黄帝内经》和《温病条辨》这两本进阶级的中医名著来教导她。
虽然岳望舒有了一定基础,但学起来依然费劲,《黄帝内经》作为最早的医学著作,里头还夹杂了打量了阴阳五行学说,不但晦涩难懂,还特别玄乎。
岳望舒学得晕晕乎乎,如坠雾中。
好在胡太医是一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很有耐心地一遍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