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知晓窥天镜——封天并非真龙，而是杀君篡位。故而他们的形体化为龙状，亦是黑色的龙，来暗中嘲讽。”
“但是他们在虚空牢笼中关押的太久，早已失去言语之力，哪怕趁着仙界动荡，从缺口中钻出，也无法将当年之事告知。而这些人，他们纳入回幽手下，被收作军队！”
青唯难以想象，被关押入虚空中的都是法力高强的上仙一类，若他们编入回幽麾下，那必然是……
“不过其中有点问题。”凤鸠冷静道，“在虚空牢笼中的上神皆是脱离了本体，仅剩下灵魂，只有灵魂的，哪怕当初法力再过强大，也无法施展。回幽怎会将他们编入，即费力又不讨好。”
“……只要有躯体不就成了吗？”
云钧冷静地看着凤鸠，眸中是一种强大的魄力，毕竟身躯是逆天而行，他在尽力压制住，让记忆不被吞噬。
“别忘了，回幽也去了人间……人间死伤无数，那些尸体，都去了哪儿？”
凤鸠：“！！！”
青唯：“！！！”
那些在人间中的尸体，之前凤鸠跟青唯都没注意过，就算是察觉到不正常，可战场上那么多尸首，在国家之中百姓之中，又有多少人的尸首是可以带回来的。
换而言之，就算他作为人间帝皇，看着那些消失的尸首，为了不掀起风波，定然是会将这些事压制而下。
他们没有感觉也是正常。
人间的躯体在仙界中强度极低，很容易损伤，毕竟肉胎罢了。但是仅仅是当做容器，成为仙界那些‘堕仙’的居所，还是足够的。
如果那些一起来攻……
青唯跟凤鸠已经很难想象。
“我们的目的只是杀了封天，平复仙界罢了。回幽若是有其他谋略，只要不干扰我们二人也不用再多管……”青唯是这么想的。
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当初一样，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如果，他要你们死呢？”
云钧冷冷道。
……
到现在一次次的破碎，许多在身边的人背后都暗藏着阴谋，到达现在这地步，青唯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去失望，可以去失去的了。
她只是觉得，很自嘲，很无奈。
“我不想去争了，如果真赢了，我真想随凤鸠去六界飘摇，这世间——”太过丑恶。
……
一个时辰已到，云钧的记忆再度被封锁起来，剩下的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