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玦的法力散去,似是收集到了第二个魂魄的原由,灯罩中的聚魂灯更明亮了些。
凤鸠提着聚魂灯并不想直接回宫闱之中,眼前的魂魄收集的有些顺利,让他心生疑惑,可又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
他还未仔细揣度这到底是怎样回事,便瞧着一大批官兵手持佩刀,脚步凌乱地朝湘南街冲去,随行的还有不少俊黑马匹,以及骑在上边的御林军。
高高的马蹄踩踏而下,溅起尘埃,他们冲刺的速度太过匆忙,惊吓着了路旁的老人,掀翻了两道的小摊,摊子上的东西接二连三地镇罗下,被铁骑马蹄踩得粉碎。
四周人回避不及,顿时街上便不剩下了什么人。
正当凤鸠以为那群人是来捉拿他的时,这些人急匆匆地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停驻在了沈府,一些官兵迅速将整个府邸包围。
府门的小厮见了顿时一惊,连忙钻入府邸汇报上头,谁料一个转身之瞬,大刀已经触及在他脖子间无情地撕开一口——哗啦,血液喷溅数米。
这小厮的头颅便落了地。
原本慌张的氛围霎时凝固,空气中都渗透了血腥的可怖气息。
另一小厮颤抖地作揖:“几、几位官爷,这沈家府邸,可是沈自如宰相的亲眷家,你们这般只怕是……”
骑在铁骑上的御林军冰冷噙嘴角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明黄色木滚烫金卷轴。此卷轴还未展开,上面‘圣旨’二字已经让这小厮吓破了胆,不敢再问。
“罪臣沈自如意图谋反,谋逆之罪下场如何……”他冷眼落在这小厮身上,小厮腿脚一软,膝盖‘坷垃’便磕在地板上,“谋逆之罪,不用本尊讲了罢?”
小厮颤抖着腿几乎要抖成筛子:“大,大人,里边的家眷几乎都在,您……请便。”
领头的御林军高傲地一笑,一挥手臂,身后官兵全然冲进了屋内。
听闻几声妇人的惊叫与哀嚎,还有府邸之中,琉璃瓷器摔落破碎的声音,衣衫撕扯裂帛之音,哭啼声亦不绝于耳。
刻有“沈府”二字的牌匾被人摘下,狠狠地摔在台阶上,裂成两半。
谋逆之罪,罪当万死,株连九族!
……
这一切,站在远处的凤鸠景观眼底。
沈自如沈丞相是凤岂亲自提拔而上之人,与权倾朝野的李氏做对抗,这些年有帝皇在背后撑腰壮大至这地步亦收敛不少钱财。
试问已经坐到这一步了,又是帝皇亲自提携上位之人,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