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鸠挺着背脊,看着这比他矮两个脑袋的男童,徒觉有趣:“哦,凤雨,新捧上任的傀儡是么?四大长老死了,本仙君还以为……你也追随而去了。”
凤雨一听嫩白的小脸被逼得通红,攥紧双拳怒吼道:“——你说谁是傀儡!本君告诉你!你在时本君位置便牢不可摧,现在依旧稳固!”
“稳固?”他轻咬着这两个字眼,在唇齿之间咀嚼着,隐忍着憋笑。
凤鸠手中摇晃的紫竹骨扇,也随之颤了颤,“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这两人对峙,一高一矮,不从他物,单从这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势便能端断出,谁胜谁负。
这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这两人同时心底也知晓。
“现在,本君是凤君——而你,凤鸠什么也不是!!!”
凤雨颤着身子狠狠地瞪着凤鸠,将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恨不得将所有的眼白都给挤出来,咬牙切齿,身上气势不够便用愤怒来凑。
然而这样的怒气在凤鸠面前,却是从容不迫的淡然。
他笑着颔首,像哄小孩似的宽慰道:“好好好,本仙君什么也不是。不过……你似乎,待凤族人并不好呢?”
凤雨怒哼一声,双手叉腰瞪着凤鸠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本君是凤君,他们自然由本君管教!”
紫竹骨扇页柄微抵住凤雨的额头,将他踮起的脚尖给戳了回去,微抬起下颚,高贵而疏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本仙君……教你么?”
那一瞬,鎏金色的瞳眸里凶光毕露,阴鸷可怖,散发的寒气足矣冻结整个仙桐林。
凤雨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越跳越快,害怕地似要蹦出。
他额间被抵住的紫竹骨扇,正以法力恩压住他的灵脉,让他浑身上下每一处筋脉都僵硬难以动弹。
“可、可恶……”
凤雨不甘心地想要挣扎,却发现越是挣扎,那一股力量越将他震慑得紧紧的,浑身上下不自觉地抽筋似疼。
而这红衣男子,就这么轻轻地手持紫竹骨扇,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叫做势气,这才是绝对压制!
——不是所有坐上凤君之位的人,都叫凤鸠!
在被压制下,凤雨将全身上下的法力都灌输道一条筋脉上,企图强行突破,然正冲向额际时——
凤鸠轻轻地挪开了折扇,微微扇着清风,笑言:“既然你坐上这位置,便好好地坐,欺凌弱小可不是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