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冷哼一声,很是不悦,单手叉腰道:“不是说只让帮一次吗,怎第二次又来了。”
他闷闷絮絮的,手中还持着蒲扇,有一下又没一下地扇着炉火,听闻上边的汤汁咕嘟咕嘟爆响。
“好不容易熬了这么久,人说带走就带走,你这是让本圣手落空啊!”他家小九九硬是要守在这儿给这女人煎熬药。
而他又心疼他家小九九,遂替换的。
这下好了,人一带走,药还没熬好。直接喝,太烫嘴,汤汁还未收拢。
等青葵回来再给青唯喝——那更有意思,药性早就过了!
青葵面色很是犯难,毕竟这里不能出现‘青葵’,若是出现,别说凤鸠了。以其他人的性子,但怕也不大待见‘青葵’。
毕竟当初也算插手过凤鸠与青唯婚姻的‘第三者’。
她叹气,“那……喝了药再走?”
“哼,爱喝不喝!给这女人熬药真是折煞本圣手了。”凤鸠闷闷地盯着窗外,心里幻想着有朝一日,若躺在软榻上的人是自己。
凤鸠会不会也这般心疼呢?
……
……
凤鸠听闻凤楚需要苦寒草才能让青唯早些苏醒,他心头一急什么都没想便往东海方向去了。
然而等到了东海之滨一岸,望着晶莹剔透拍岸浪花,以及黑色礁石,他才想起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他恐水啊!
他往下边一瞧,水波荡漾,波光粼粼,险些照得他两眼昏花。
只觉腹中一阵翻搅,“哇”地一声,呕出了涎水。
之前太为青唯担忧了,都没吃什么东西,呕吐时半粒米粟都没。现在看见海水这晃荡的模样,还有海边的鱼腥味,他瞬间觉得末日也不过如此。
然而苦寒草还是要的,无奈下,他给撕下衣袂给自己口鼻蒙上一层,隔绝腥气,又罩了两三层避水咒,确保安然后,纵身一跃潜入水中。
入了东海后,凤鸠迅速地找寻中海中水晶栈道,好往龙宫方向前去。
依照凤楚所言,这苦寒草是敖严所‘养的’,而敖严走后自然成了无主之物,他若索取,应当不难。
然而凤鸠终究是想得太简单了些。
当他步在龙宫前时,连一个看门的虾兵蟹将都没有,只剩下房檐角的珊瑚灯笼随海波飘荡。
步入内力,水藻丛杂乱,珊瑚破败不堪,一些安分待在前边的玳瑁也不知去向何处。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