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抱歉,凤鸠,我得去了。”
她撂下这句话,便起身而走,一袭红衣罩在她身上,残忍的像从草丛里挣扎出浑身是血的蝴蝶。
她身后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她要去的地方,也没有光,
她也不再是光了。
“——青唯!!!”
他站在原地,明明是在平坦的路面,周围长着半丈高的青蒿,像支支锋利的镰刀割着他残余的轮廓,把他的心残忍地切成各种形状。
她只看得见她的责任,看不见背后悲怆的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不在乎,可他现在忍无可忍。满面悲戚嘶力竭地怒吼:
“——青唯,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凤鸠挥袖捏诀立出巨大的结界,从天而降,将他们二人照在透明的结界之中。
她停下了脚步,却觉得耳旁的风还在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