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叹了口气,看着河田有些惧怕她的模样,对云殷道:“好了好了,也把他放了吧。按你的意思,他既没说我坏话,也没怂恿,算是无辜的。”
听了青唯的话语,河田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的只是一边路过的。打酱油的啊!”
他发誓,他不过是没主见罢了,很多事情他可都没参与嘞!
云殷有些不服气,拿树枝戳了戳河田圆滚滚的肚皮,弄得他有些痒痒,“喂,有些时候并不是做了坏事的人才是坏人。
像他这种分明心底有黑有白,却为虎作伥,亦或是随波逐流,时黑时白,墙头草一般的存在。
你不觉得才是最可恶的吗?
打着‘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无辜’的旗号,却在背后享受着利益。哼!”
——这世道上,并非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黑色,加以仇恨,
白色,加以敬重,
而这种灰色,亦或是彩色的,有些时候是最可恨,亦或许是最无奈的存在。他们面对他人利益时,缄默不言,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便怒火滔天。
青唯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放了吧。”
如果所有这样的人都硬要分个黑白,会很累的。
云殷冷哼一声,“啪”地木桩上的绳索随之松开,而河田仙君甩着圆滚滚的肚子奔似的跑没了人影。
他坐在草丛中,双手环胸头别过去看风景,似乎还有些生气青唯的做法。
青唯感觉到很无奈,指尖戳了戳云殷肉呼呼的脸颊,“好了,走吧。今天的事……谢谢你。”
哪怕青唯低声说了‘谢谢’云殷还是十分生气,“不走不走,本云君不走!这群坏老头不处置,咱不爽啊啊啊!”
身旁的白符大虎很是赞同云殷的说法,跟青唯“嗷嗷”两声以示抗议。
瞧着这一人一虎都在生她的气,青唯也别无他法,理了理裙子,坐在云殷身旁。“那——云君大人,依您看,您会怎么做?”
云殷听了腮帮子鼓得更大了,两只眼睛仿若铜铃,瞪着青唯不说,手上还挥舞着动作:
“先把他们当风筝飞个几个小时,引人围观,再把他们衣服扒了丢海里,哈哈哈哈!叫他们那么嚣张!
这样的人不好好处置……呜,本云君不甘心呐!”
青唯听了显得有些沉默,仿佛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当初她也是那么大义凌天,总觉得世上的人都得是好人,坏人必须得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