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楚沁好奇地眨了眨眼,大荒村就这么大点地方,能出多大的事?
“咱们村那个杨寡妇,就是家里男人早早病死,带着孩子养蚕过活的那个,听说她染上脏病了,身上都是水泡,她闺女也染上了,就连她家养的蚕都死光了!”
“村里原本就不待见她,谁让她长了副狐媚的样子,四处勾搭男人呢,要不然也不会得这种脏病了,现在村里的妇人们都觉得她败坏了名声,要把她和那个孽种烧死呢!”
楚沁皱了皱眉头,原主的记忆中对这个杨寡妇是有印象的,一个很纤弱的妇人,早些年丧夫,被婆家赶了出来,带着女儿,身体又不好,不能下地干活,只能养蚕为生。
她们曾有过几次照面,那杨寡妇这些年孤苦伶仃,过得凄苦,但容貌未改,依旧温婉动人,而且胆子很小,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哎呀,侄媳妇,不跟你多说了,我要赶紧去看热闹了,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等一下!”
江二婶应声回头,“咋啦?”
楚沁顿了顿,跟着笑道,“我也没见过,我也想去看看。”
“好啊。正好你是村里的大夫,你可以帮忙看看,她俩烧死之后,那些东西怎么处理,可别让这脏病把咱们村都感染了。”
江二婶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楚沁是她的侄媳妇,楚沁要是在村里出名了,她也能跟着沾点光。
杨寡妇家离这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天渐渐黑了,楚沁点起灯笼,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尾走去。
终于,一片隐隐的火光亮起,还伴着妇人高亢尖锐的声音。
“把那个狐狸精和孽种绑起来,把她们的东西都扔过去,一起全烧了!”
听见声音,两人加快了脚步。
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子坐落在一片桑树林前,二十几个妇人举着火把,将原本狭小的地方照的一片明亮,如同白昼。
杨寡妇只穿着中衣,身形如刚抽芽的柳条一般柔弱,她的女儿冬冬看起来约莫四五岁的样子,瑟瑟发抖地躲在她的怀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妇人们站在一侧,表情各异地俯视着被绳子捆住的母女,有的是嫌弃,有的是不屑,有的则是厌恶,巴不得她们立刻就死一样。
站在她们最前方领头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她的手里还拄着一根木头拐杖,耷拉着的眼皮让她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