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出了口气,将竹杖放在一边,拿起屋子里的长剑去了院中。
深沉的夜色下,少年清瘦修长的身影,如谪仙低落凡尘,剑气如霜,环绕周身,一招一式,气贯长虹……
……
次日,楚沁醒来时,天色大亮,而她浑身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她正要起床去做饭,却发现饭已经做好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但也引人食指大动。
江霜寒坐在桌边,眸子淡淡地看向她,“许久未下厨手生了,多做了一份,你若不吃,我就倒了。”
“……”
楚沁心里好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发现了,这男人也不坏,就是嘴毒,经常气得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现在也习惯了。
她大方地坐在桌前,舀了一勺粥,故意捏着嗓子揶揄他,“味道真好,多谢相公大人赏我一口饭吃啊。”
“咳咳……”
江霜寒被那“相公大人”四个字,刺激得差点呛到,板着的脸绷得更紧,只是脸颊隐隐红了,“食不言寝不语,你不懂?”
“食不言我懂,就是不知这寝不语是什么意思。”
楚沁双眼无辜地眨啊眨,“不如相公大人你告诉我?”
“……”
江霜寒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一片铁青,将手中的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而后起身,“我去趟衙门。”
楚沁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偷笑,男人通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很明显他不是生气了,而是害羞了。
真没想到啊,这冰块似的毒舌男,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楚沁笑着摇摇头,很快将剩下的饭菜吃完,起身去草堂。
这草堂不光接收大荒村的病人,附近几个村的病人也是会过来瞧病的,所以经常人满为患。
楚沁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她刚进门,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我见过她,她就是那天给江二婶儿媳妇接生的楚大夫!”
话音刚落,那些人呼啦一下子全围了过来。
“楚大夫,听说你这两天义诊,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媳妇看看腹中胎儿如何,是男是女啊?”
“大夫,你能给我儿媳妇看看吗?她都跟我儿子成亲好久了,可肚子一直没个动静,是不是有毛病啊?”
“大夫,你先给我看吧,我从邻村来的,我儿媳妇生了孩子之后就四肢浮肿,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