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
玉蝉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将药塞到她怀里,脸颊红扑扑的,“刚才……刚才对不起,是我故意刁难你的,或许你不像传言中说的那么坏。”
楚沁垂眸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将篮子里的一吊钱解开一半,递给她,“谢谢。”
玉蝉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钱,冲着她摆了摆手,道了一声回见,就又跑了回去。
草屋门口,齐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望着楚沁的背影,眸子有几分意味深长。
虽然累了一天,但还得了一两银子,楚沁很是高兴,绕了个远路去乡里的客栈买了一只烧鸡,想给江霜寒补补身子。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楚沁将篮子里的东西放下,摸黑进屋,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喝下,这才觉得嗓子不再渴得直冒烟了。
正要出去点灯,忽然感觉黑暗之中,好像有一道冷冽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就像要把自己活吃了似的。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借着月色看清楚,躺在床上的江霜寒正一瞬不眨地盯着自己,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还知道回来?”
“这也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楚沁放下手中的水瓢,理直气壮地往厨房走。
这里没有电灯,蜡烛价格也不低,所以家家户户点的都点油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刻夜幕低垂,村子里一片静谧,只偶尔有几声犬吠。
昏黄的灯光被风吹动,人影摇晃,楚沁将烧鸡拆好放在盘子里,又另准备了馒头,一齐端进来,放在了江霜寒的床边。
“老话说,吃哪儿补哪儿,你现在伤了腿,正好吃个鸡腿补一补。”
楚沁搬了椅子坐在他床边,纤长的手指,捏着鸡腿的骨头,将腿肉递到他的嘴边。
看着江霜寒戒备的样子,楚沁不禁好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下毒了吧?”
江霜寒面色阴沉下来,“若是旁人,未必有这个胆子,但若是你……”
话还未完,楚沁自己咬了一口腿肉,然后将剩下的直接塞到了江霜寒的嘴里。
“你……”
江霜寒被她的举动震惊到了,忙拿出那鸡腿,“你怎么能如此粗俗?简直粗俗至极!”
“你怕有毒不敢吃,现在我证明了,里面肯定没毒,否则我吃了,岂不是要跟你同归于尽?”
楚沁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江霜寒气得满肚子话都堵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