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当什么哑巴,电话里你不是一套又一套吗。”
女生负手而立,冷淡的下颚微抬,眸中情绪冷淡,周身萦着星光雪月的云淡风轻,纤长浓密的眼睫半垂,像个少了七情六欲,睥睨众生的神。
她绯色唇瓣微张,语气带了些脾气暴躁的命令。
“傅守恒,说话。”
这已经带了点压迫的意味了。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尊师重道的人,这一点从她友好问候帝君父亲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骄纵又任性,要不是她被神的身份禁锢住了,那她现在手上应该沾染了不少狗比的命。
她脾气不好。
就是很不好。
她咬人,一张嘴就咬的可疼可疼了。
她不单单脾气暴躁,她的本性还是个非常护短又正义的人,让她不爽的人,她又千千万万种方法同样让对方不爽回去,被她护着的人,受了委屈,她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坏心的报复回去。
她长着最软萌的脸,但绝不能以貌取她,就比如现在——
在傅守恒的认知里,她最多十几岁,按道理来说她只是个小辈,而在文化几千年的泱泱大国里,晚辈直呼长辈的大名,本就是一种极不尊重人的行为。
傅守恒用此来做文章,自话题开了个头,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同时小声附和开了,但时倾一个眼神轻飘飘的过去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过重的话。
纪啾啾也完全不care。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非常不屑的挑了下眉,扯了一抹笑意出来。
一想到傅祈可能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
一想到傅祈时常被这群人否定批判。
一想到傅祈面对这种环境时的孤立无援。
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长辈?你们不过是个不知道轮回了无数次,如今将近五十岁的人,算哪门子长辈?做人最重要的不是心里装点数么,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怎么没趁早再生一个,好取代你这个人间败类?”
时倾:“……”
其实作为一个神仙,纪啾啾这么说已经算是触犯神则里“不可对生灵随意出言不逊”的一条了,她的这种行为要是被捉到,那可能会被关三天。
但时倾只是坐在那里,长腿随意交叠,狭长好看的眸子半眯,他微微侧脸看她,指尖执着热茶,却并没有阻止她。
毕竟他是来给她撑腰的。
不是来告诉她,这个不可以,那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