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差点炸开。
她的两只前爪下意识捂住小兔脸,一对兔耳朵紧张兮兮的捂住自己圆溜溜的眼睛,耳朵内侧,原本淡粉的色泽愈发泛起漂亮的红。
兔子上的耳朵有很多血管,因此她的耳朵还算敏感——但她纪啾啾是谁,是个神仙!
千年的神仙!
揉耳朵已经逐渐习惯,下凡之后,她甚至被傅祈揉耳朵揉到了非常不耐烦的地步。
但尾巴不行。
纪啾啾的尾巴,一向是不许旁人摸的。
她对这个地方非常敏感。
就算是在天上的几千年。
她也没有让风祈碰过。
可是!她今天!失算了!
小兔子蜷成一只小小的雪团,整个身子微微的抖。
傅祈:“?”
他换了个方向,将小小一只团子放在自己的臂弯处,指节蜷着,泛白的骨节轻轻在兔子的眉心处画圈。
“怎么了,”他凝着眼,“不舒服了?”
啾啾疯狂摇头。
她是不舒服,但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不舒服。
她现在就。
有点难以言喻的。
想……
*
宴会在下午开始,宾客会中午陆陆续续的来。
傅祈下楼之后也没想过要去做什么,于是纪啾啾自作主张,让她租来的便宜座驾在沿江大道逛了一圈。
站在大厅门口,傅祈单手抱着纪啾啾早上塞给他的木盒子,卫衣帽子里,窝着一只面无表情的兔子。
这只兔子正板着一张小脸,对着傅祈的后脑勺打兔拳。
由宴会的规格模式,还有来往的宾客来说,傅家的势力确实不小。
当然。
如果忽略掉角落里点头哈腰的傅守恒的话。
陈芝兰带着西装革履的傅里也,站在另一边,笑意挂在脸上,衬着亮丽的灯光,说着些场面寒暄的漂亮话。
雍容华贵的商人挺着啤酒肚,穿着扣子都快被崩开的西装,将礼物递给了陈芝兰。
后者笑着收下。
“傅祈,”小兔子待在他的帽子里,爪子撑在少年的肩上,仰着毛绒绒的小脸,软声奶气的说话,“是不是把礼物送过去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呀?”
反正礼送了,傅祈的心意也到了。
他要是待在这儿,还不知道傅家这一家子人要给他使什么绊子呢。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