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好的大房间。
她那个时候什么也没想。
她就觉得,傅祈脑袋上顶了闪闪发光的一排字儿。
——“口嫌体正直”。
思及此,纪啾啾忍不住瘪了瘪嘴,指节微弯,轻轻叩响了房门,小脸贴着冰冷的木质,喊了一声:“傅祈,我进来了喔——”
“咔。”
门被少年从里面打开。
看得出他刚从房内的浴室出来,墨色的发丝还湿哒哒的哒在额前,往下淌着水。
衬衫穿在身上并不妥帖,衣领邪意的松垮,最顶上的两粒纽扣随意的松开,露出一截深邃骨感的锁骨线条,以及小片的皙色。
少年舔了舔唇角,垂下眼睫,凝着她,眉骨一挑,“怎么。”
门只开了一条不大的缝,少年单手撑着墙,手背上凸起几条浅青色的脉络,半个身子挡在门前,明摆着拦她的路。
纪啾啾“啊~”了一声,白软软的指尖轻轻抓了抓傅祈随意松垮的衣领,“进去说嘛,我有个好——重要的正经事情呢。”
她一边说,一边还比划了一下大小。
看。
我要说的正经事。
有这——么这么这么重要呢。
“想看哥哥的房间啊。”
小家伙能有什么正经事。
他掐指一算,这小丫头主动过来找他,无外乎三个原因。
1.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被迫撒个娇。
2.她又看上了什么赚钱的好路子。
3.饿了。
傅祈弯了弯唇角,身体往旁边迈一步,更加严实点挡住纪啾啾前进的去路,“出去说吧,哥哥的房间有点乱。”
纪啾啾也没多想:“也行,那你先出来嘛。”
“等一下。”
门在纪啾啾面前关上。
“……”
猝不及防,这硬硬的门板差点撞碎她的鼻梁。
小姑娘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尖。
另一边,关上门的傅祈随意将染了血污的纱布扔进房间的垃圾桶里。
纱布是医生给他缠上的,里面抹了些清凉的外敷伤膏,傅祈本身就嫌它碍事,不过是被划了条伤而已,其实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
他这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
就那娇娇气气的小丫头就跟没见过血似的,眼泪汪汪的可怜。
要不是为了哄这姑娘,他至于缠上这么厚的一层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