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手术室,傅祈终于缴完了费用,气喘吁吁的捂着小腹上了楼,手术室门口的灯却还没熄灭。
“别啊。”
少年单手撑着墙,眼睛红着,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害怕。
纪啾啾默不作声的攥了攥他的衣角。
然后想到了什么,她从自己的小口袋里,翻出来傅祈画的那张丑兔子。
她拉着傅祈,在手术室门口坐下,软声安慰:“傅小祈,没事的。”
纪啾啾把那张丑兔子捋平了给他看,然后很坚定的告诉他:“傅祈,你相信我,祗月在这里,她会让你外婆没事的。”
傅祈:“……”
这小算命的说的跟祗月真来了似的。
但奇妙的是,被纪啾啾这么一安慰,他突然一下安定了许多。
手术的时间煎熬且漫长,纪啾啾等了一会儿,就靠着他的肩,浅淡的阖上眼。
“……”
好久没干过这种正儿八经的业务了。
怪手生的。
少年低眸看她,散漫的神色微微浮动着暖,他忍不住抬指掐了掐对方软嫩的颊,收回手时才发现,小姑娘白净的小脸上,浸出了细密浅薄的汗。
他皱了皱眉。
医院里的冷气很足,他穿了件假两件的卫衣都觉得冷,纪啾啾就穿了件细薄的小卫衣,这个布料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小姑娘白嫩嫩的小爪子都发冷。
这个温度,她流什么汗。
……冻的?
少年随意给纪啾啾擦了擦额间的汗。
下一秒。
纪啾啾缓缓地睁了睁眼。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灯光,倏尔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