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让傅祈赔我钱
但是这家伙太qiong……太可怜了
跟他提钱,多多少少显得窝有点不太人道
——每天都想一萝卜戳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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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啾啾心酸的搅了搅馒头似白软的指尖。
太可气了。
就单纯的把他送来了医院,然后咔咔五千块钱就飞走了。
她苦恼的托着小脸,然后在傅祈的床边晃悠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决定,一阵窸窣的轻响过后,病房门被打开了。
随后又被很轻很轻的合上。
“……”
终于走了。
病床上的傅祈面无表情的睁开眼,平静的视线淡然扫过病房的角落。
屋内,除了雨滴敲打窗棂,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了。
看不出来,这小算命的还挺舍得花钱。
开个病房都给他开了个人单间的。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闭眼前,纪啾啾说的那句话,少年敏感而脆弱的心尖,还是莫名梗了一下。
她说:“话别说那么好听行不行,你就是没钱付住院费。”
然后又抓蚊子似的拍了拍爪,语气带了一点点威胁的意思:“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好好待这儿,别把自己折腾死了。”
但小姑娘软萌轻糯的声线摆在那儿,她就算面上再凶,一开口,也还是稚嫩的想让人抬指揉她,把小团子揉到怀里去。
环境静谧,思绪放松,随后猛烈的痛感和疲惫交织覆盖,疼意涌上来的一瞬间,原本关着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
傅祈眸色漆黑,敛过微凛的光。
纪啾啾回来的很快,她随手把买来的粥放在柜子上,然后姿态自然而熟稔的低下脑袋,白净的额贴在对方的眉心上方。
软声软气:“醒了呀?”
“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少年嗓音低哑沉倦,话音落地,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里,掺了抹浅淡的责怪。
……他在责怪什么?
责怪她不跟他说一声就走了么?
傅祈淡淡的“嘶”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有一丢丢心虚。
他一周前才把这家伙当成走丢的傻子送进派出所呢。
但他现在要是再凶她,就多多少少显得他有点不识好歹了。
不过纪啾啾心大,也没听出来,转身去扒拉盛粥的盒子,一只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