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看他一眼,小手提着衣摆往前走了几步。
忽然看见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注意力被转移开,小姑娘有点新奇的往马路的方向指了指:“……那个,能送我上天吗?”
傅祈单手抄兜,冷倦的视线顺着纪啾啾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瞳色敛了敛,线条流畅漂亮的喉结忽然滚了一下。
“那个,能让你送命。”
纪啾啾:“……”
都别拦着我。
我他妈今天就要把胡萝卜全怼你脸上!
月老那老头给她牵的是个什么兔操的玩意儿!
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只,面容却皙白精致,像是个贵上天的瓷娃娃,脸颊还掺了点软软的婴儿肥。
浑身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脑袋上的发饰也是毛绒绒的——除了裙摆上那一道明显不自然的撕扯痕迹。
傅祈神色漫不经心的垂眼,看了看包裹着自己手心伤处的布料。
啧。
不就一顿饭么。
大不了他在那儿刷两天盘子。
……小姑娘真他妈碍事。
纪·一直被嫌弃·啾啾还在原地烦躁的嫌这过长的裙子碍事,小手提溜着裙摆,让它不至于在这脏兮兮的地面上拖来拖去,下一刻,她就被人揪住了后衣领。
纪啾啾睇了他一眼:“……”
“走了,”傅祈没理她,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吃完饭你就回你家去,老子没钱给你讹。”
这小算命的白软又干净,眼底全是不谙世事的澄澈,一看就没受过什么苦,是泡在糖罐罐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屁孩。
他养不起。
傅祈骨节分明的指尖蜷了蜷,想到自己那糟心的住处,下颚紧绷,线条流畅,略微凌厉。
半秒后,他又猛地沉了神色,有点暴躁的掀了掀眼皮。
操。
他居然还真他妈有养她的想法。
但从某些方面来说,傅祈想的也没错。
纪啾啾靠着这张脸,在整个天上混的风生水起,蹭吃蹭喝到处惹是生非,是目前为止年纪最小的神仙,她自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衣食住行仅仅只次于风祈上神,她本来可以继续悠哉悠哉的在天上为非作歹,可……
傅祈的话让她忽然记起了自己身上的两个大任务。
小姑娘的表情呆呆的怔了一下。
快乐都是他们的,我这只兔神仙除了悲伤就只有一个贫穷的待定对象了!